剛一出門，就看見李晶從管理房走出來。李晶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主動迎上前，語氣客氣地問道：
“葉晚，你忙完了？”那笑容看似親切，卻讓葉晚本能地提高了警惕，葉晚反問道：“這麼晚了，你還沒走？”話語裡不自覺帶上了幾分防備。
李晶依舊保持著微笑，解釋道：“實驗室雜事太多，弄完了就下班……”
說著，她的目光突然轉向江晴晴，
“葉晚，你的助手換了？”那打量的眼神，像是要把江晴晴看穿。
“不算，我就是臨時來幫幫忙。”江晴晴早就聽說過李晶和導師孫凱的特殊關係，所以回答得十分簡潔，不願多做糾纏。
聽到江晴晴的回應，李晶又轉過身看向葉晚，一本正經地說：
“葉晚，根據實驗室管理規則，如有新人進入實驗室，除了身份確認和人眼識別，還需要你提供一份申請。你的助理明天要是還在，就把申請填了。”那公事公辦的語氣，讓人挑不出錯處。
葉晚知道這是流程規定，沒什麼可反駁的，點頭應下：
“行，明天她要是還來，我就填一份申請。沒別的事，我們要走了。”說完，她自然地挽起江晴晴的手臂，兩人朝著電梯間走去。
望著葉晚離去的背影，李晶腦海中突然閃過孫凱和自己親密時，嘴裡卻喊著葉晚名字的畫面。嫉妒和怒火瞬間湧上心頭，她的眼神變得兇狠，直勾勾地盯著兩人，直到她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彎處，仍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
長城公寓一樓的凱倫西點，暖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原木色的桌椅上，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咖啡香與麵包烘焙的香氣。
葉晚和江晴晴對坐在角落的卡座裡，面前的餐桌上擺放著兩杯鮮榨果汁，滋滋冒熱氣的牛排，還有色彩豐富的拌飯。
此時過了晚上七點，忙碌了一整天的兩人早已飢腸轆轆。刀叉碰撞餐盤的清脆聲響中，她們顧不上多說，低頭大快朵頤起來。
鮮嫩的牛排入口，混合著黑椒醬汁的醇厚；粒粒分明的拌飯裹著溏心蛋的金黃，驅散了一整天的疲倦。
十多分鐘過去，飢餓感漸漸消退。葉晚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微微傾身，壓低聲音問：“晴晴，你是怎麼發現實驗室有攝像頭的？”
江晴晴放下手中的叉子，身體往前探了探，眉眼間帶著幾分職業性的敏銳。她揚了揚眉毛解釋道：
“在鵬城工作的時候，不管是和客戶談判，還是給客戶提供服務，會客和接待場所都會有安裝攝像頭。
特別是去甲方公司做專案輔導時，甲方觀察你的工作情況，攝像頭更是標配。時間久了，我就養成了個習慣——每次進入陌生環境，都會下意識留意周圍有沒有攝像頭。”
說到這裡，江晴晴頓了頓，神情嚴肅地說：
“今天是我第一次進實驗室，陌生的環境，讓我有了警覺。很快，就發現角落裡的燈柱上藏著個攝像頭，鏡頭正對著溫控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