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林染染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前世——
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是懷疑了什麼,還是想起了什麼?
她是穿書者,夏知鳶是重生者,那他有沒有可能會恢復前世的記憶?
紀君驍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手指不由得顫了一下。
不過他偽裝得很好,笑著解釋:“媳婦,我這幾天總做同一個夢,夢見前世你就是我媳婦,我們特別恩愛。”
“做——夢——?”
這話如驚雷般炸在林染染耳邊,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就連手指也都微微顫抖起來。
“媳婦?”
“媳婦?”
紀君驍一連喚她幾聲,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林染染回過神來,瞥見他眸中的一絲慌亂。
她亦是心急如焚。
她慌亂找了個藉口:“老公,我突然奶漲得厲害,得去擠一擠。”
說完,她迅速起身,幾乎是逃似的衝出房門。
紀君驍望著她的背影,也跟著起身,眼底的神色漸漸沉了下來。
除了那個神秘的地方,媳婦是不是還有別的事瞞著他?
前世?重生?
難道人真的會有前世的記憶嗎?
或者是靈魂附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媳婦前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若她是重生的,一個人的本性不可能改變。
難道,她是另外一個人的靈魂?
哎,胡思亂想什麼呢,他肯定是受了夏知鳶的蠱惑。
這女人爛到骨子裡了,難怪媳婦當初不讓自己跟她說話是對的。
這件事情,以後都不許再去想了。
他愛媳婦和孩子,媳婦也愛他和孩子,這就夠了。
他們經歷過這麼多風雨,若是被旁人三言兩語就離間了,那豈不成了笑話。
他才不要管什麼前世,他今世能活得明白就好。
夏知鳶這女人的罪證,他已經在蒐集了。
只等著將她送入監獄!
他要讓她這輩子把牢底坐穿!
這個女人就是橫在他跟媳婦之間的障礙,這障礙一日不除,就一日會破壞他們的夫妻感情!
林染染在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紀君驍剛才的話,到底是試探還是無意?夏知鳶又跟他說了什麼?
她在廁所待了許久才慢慢走出來,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紀君驍。
這種事情,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紀君驍應該很愛原主吧?
要不然怎麼可能結婚後跟她如膠似漆地纏綿了一個月?甚至再婚的時候還為原主守身如玉。
紀君驍之所以這般愛著她,是覺得她是原主吧。
若是有一天他突然發現真相會不會去母留子?
紀君驍只疼媳婦疼家人,對於旁人,他是心狠手辣的。
若是他們真的鬧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資本跟他搶孩子。
他現在已經在培養勢力了。
再加上他是男主,擁有男主光環,作者的心頭好啊。
哎,好煩。
要不乾脆弄死男主得了。
她再找十個八個男寵!
林染染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發現男人已經睡著了。
“睡著了?”
她鬆了口氣。
敢情她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半天,他卻心大到睡著了?
知不知道因為他的一句話攪得她天翻地覆?
林染染掄起拳頭,好想把這張臉給揍得面目全非,這樣他就誘惑不到自己了。
她剛躺下來,男人便將她摟了過去。
灼燙的雙唇貼了上來。
“媳婦——”
紀君驍也想裝睡。
但睡不著。
“媳婦——”
面對男人的熱情,林染染有些招架不住。
一天一個花樣。
真是的。
他怎麼那麼會!
這年代也沒有小影片什麼的學習啊!
“媳婦,想要——”
媽呀!
看來他今晚是上演霸道總裁了。
昨晚還上演小奶狗呢。
昨晚他那聲‘姐姐,給嘛——’
讓她直接酥了。
‘媳婦,想要你——’
‘媳婦,這輩子只想死在你肚皮上——’
瞧瞧,這是一個團長應該說的話嗎?
真想把他現在這個浪蕩樣子錄下來,發給大夥看。
可惜沒有手機啊。
呃呃。
“媳婦,不專心,該罰——”
接下來,林染染被帶偏了。
“染染,我愛你——”
後半夜被他折騰得夠狠,身子骨都是軟的。
死男人。
她就是被他的甜言蜜語給哄騙了,一遍遍配合著他。
林染染是睡到中午的時候才醒來的。
寶寶們居然沒哭。
真是奇蹟。
“染染,老大特意交代早上不能吵醒你,昨夜寶寶們鬧騰得厲害,你怎麼不叫我起來幫忙?”紀母滿臉心疼,“餓壞了吧?”
“還好。”
林染染臊得慌,這人,明明是他鬧騰,怎麼把鍋甩給寶寶們?
“要不然今晚我帶寶寶們睡吧,半夜起來喂他們喝奶粉就好。”
“不用,媽,您白天還要上工,我隨便睡覺,還是我帶。”
林染染堅持晚上自己帶娃,雖然辛苦一些,但是她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要不分兩個給媽帶?”
“這就不用了吧。”
“染染,你是不是覺得媽帶不好?你不是說現在後半夜他們都不吃奶了嗎?”
“昨晚只是例外,寶寶們真的不鬧騰。”
真正的罪魁禍首敢做不敢認啊。
“不行,以後怎麼都要分兩個給我帶,要不然我可真要生氣了。”
婆婆這脾氣。
“行,行。”
紀母大喜:“那就這麼說定了,媽很會照顧寶寶的,而且完全按你的要求來。”
林染染只能同意了。
反正寶寶們晚上睡得香,再說了,他們都是睡嬰兒床上,在哪個房間都一樣。
紀君驍又破了一件大案子。
他準備回家的時候,小志同志神秘兮兮地對他說,“紀神,你還別說,剛才抓了一個仙婆,可神了,她連我家祖墳埋在哪都知道,你說神奇不神奇。”
“仙婆?”
“對,她從事迷信活動,不少人每逢初一十五就偷偷找她算命,造成了惡劣的社會影響,所以被帶來接受教育批評。她給人算卦時沒收錢,只是大家會拿些米、雞蛋等當‘謝禮’。現在只要她肯認錯就好,但她脾氣特別倔,非說自己這幾天會有牢獄之災,硬要我們把她送進監獄關幾天。”
紀君驍:“她人在哪?我去會會。”
小志同志:“難得呀,紀神今日居然不想早點回家?不過若是您親自去勸人,那仙婆肯定會認錯,不過她有些邪門,你可得小心些。”
紀君驍見到了那位仙婆。
這人已經七十多歲了,瘦得都要脫骨了。
一把老骨頭了,公安同志也不好為難她,只是對她進行教育批評,勸她以後不準再從事迷信活動。
可她死活不離開公安局,非得要坐上幾天牢。
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成了公安同志虐待老人了嗎?
見紀君驍來了,教育老人的小李同志就像見到救星似的。
“紀神,您幫我勸勸老人家,現在她是賴著不走啊。”
所謂的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現在公安同志們都後悔把人這請來了。
紀君驍問:“老人家,您可是有什麼難處?是不是家裡人虐待您了?只要您說出來,我們保證替您主持公道。”
老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主富貴,兒女雙全,卻有兩世感情糾葛,剪不斷,理還亂,年輕人,你這一路走來不易啊。”
兩世感情糾葛?
啥意思?
紀君驍手指一顫。
老人家又說了一大堆,大概是家裡面的一些大事。
這些事情,外人是不知曉的。
但她卻說得像親眼見到那般。
倒是有些神了。
李同志笑道,“紀神,您看看她又開始給咱們算卦了,來一個勸,她算一個,可您還別說,她算得真準,難怪那麼多人偷偷跑去找她算卦。”
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尤其是在見識到媳婦的秘密之後,紀君驍便對這世間玄妙之事有些信服。
“李同志,麻煩給老人家倒杯水,老人家估計就這個愛好,讓她說吧。”
“紀神,你——”
李同志嚴重懷疑紀神就是故意跑來算卦的,但他找不到證據。
這一個個同志都跑來進行一番勸說,但老人連人家母雞下蛋都知道,也真是神了。
可惜現在反對迷信啊。
“年輕人,聽我一句勸,若是不能給足她信任,只怕會傷了夫妻情份啊。”
這個真的很厲害了。
連夫妻之間產生了間隙都知道。
雖然昨夜他使壞,想要用美色讓媳婦忘記他的混賬話,可媳婦那般聰慧,豈是那種色令智昏之人?
“這不可能,紀神多寵妻啊,兩人感情好著呢,怎麼可能不信任彼此?老人家,您這算錯了。”
李同志將水遞給老人家,笑道。
“前世債,今世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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