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光季發出悽慘的嚎叫,臉龐因劇痛已嚴重扭曲變形。
下一秒,直接疼得昏厥過去。
“這麼不經打?”
陸羽皺了皺眉,抬起一盆冷水潑了過去。
劉光季驟然驚醒,刺骨的寒意,再加上胸口劇痛的灼燒之感,彷彿遭受冰火兩重天般,痛不欲生。
“不錯,陸某已經有段時間沒碰到過劉大人這般的硬骨頭了。”
陸羽讚許地點點頭,“劉大人可聽說過錦衣衛詔獄的彘刑麼?”
劉光季耷拉著腦袋,沉默不語。
陸羽並未理會他的反應,自顧自地說道:“所謂彘刑,首先就是把犯人的四肢全都砍斷,然後挖出眼睛,用銅汁注入耳朵裡,再用一種名為“失聲散”的毒藥灌進喉嚨——”
聽著聽著,劉光季已然變了臉色。
陸羽掃視一眼,用一種更為溫和的語氣說道:“不過劉大人不用擔心,這個時候你已經看不見聽不著,也不致被血呼啦的場景嚇到,就是痛感肯定在所難免了。”
“劉大人可知道在行刑過程中最考驗儈子手的是什麼麼?”
劉光季臉色慘白,額頭冷汗浸出,吞嚥著吐沫道:“什,什麼?”
“刀工。”陸羽微微笑道,“既然是酷刑,這一塊塊的肉從身上割下來,肯定是不能讓人死了的,所以對儈子手的刀工要求極為苛刻——”
錦衣衛詔獄,宋凝霜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即便聽著陸羽的描述,都覺得毛骨悚然。
劉光季就更不用多說,顫抖著身軀道:“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
陸羽道:“也是,劉大人若能將彘刑也捱了過去,足可證明清白,屆時陸某一定會給劉大人賠禮道歉。”
“先從哪開始好呢。”
陸羽在劉光季身上掃視一番:“劉大人嘴比較硬,咱們就從灌毒藥開始。”
說著,陸羽已從腰間摸出一包藥粉,作勢就要倒進去。
“啊!”
劉光季發狂般的大吼大叫,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心裡和生理的雙重摺磨,終是崩潰道:“陸大人,我招,我全都招!”
對於劉光季的妥協,陸羽絲毫不覺得奇怪,反倒比他預計的時間還要短了些。
他向後一仰,坐在椅子上:“那就開始吧?”
劉光季急不可耐地說道:“陸大人,下,下官昨晚之所以沒有帶府兵前去支援,是受了東廠督主謝乘風的脅迫。”
“還有東廠的事?”
宋凝霜神色訝然。
東廠全稱又叫做東輯事廠,和錦衣衛同屬於特務監察機構,不過裡面的人並非都是太監,只有首領一級的官員才由宦官擔任。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東廠的設立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監督錦衣衛,所以按照權力大小來講,東廠的地位略高於錦衣衛。
陸羽的表情並不意外,出京之前,指揮使嚴松輝就已經提醒過有人可能會使絆子:“說清楚點。”
劉光季道:“半月之前,下官收到謝督主的書信,說陸大人會來古宣辦案,讓下官設法阻撓,這才敢讓鐵懷古狐假虎威,昨天沒有帶兵支援,也是這個原因。”
宋凝霜冷聲道:“你這知府倒當的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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