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嬌羞?
反應過來什麼,薛山氣不打一出來:“你那是什麼眼神?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這都什麼時候了,他要舉報你,要讓你去思想改造,你還這副死樣子!我們薛家怎麼出了你這種不要臉的東西?你搞清楚沒有?人家結婚了!結婚了!你還在這痴心妄想……”
“他結婚了怪誰?還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拖著不肯去跟他說,我早就跟他結婚了,哪還有那個狐狸精的事!是你毀了我的幸福!”
薛嬌的話讓薛山氣得眼睛發黑,站都快站不穩了。楊如翠著急地一把扶住他:“老薛!老薛!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薛山緩了好半晌,手裡拿著的雞毛撣子才慢慢放下來,他扶著妻子的手慢慢坐下,抬眼看薛嬌,眼神已經變得平靜:“罷了,既然你心裡這麼想,那我也不用替你著急了,這麼多年我和你嫂子養你一場,沒想到養出個白眼狼,以後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管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薛嬌不以為意,裴九硯哪裡捨得舉報她?他剛才還特地來找她呢!
結果當天快中午的時候,託兒所那邊就打來了電話,通知薛嬌她被解僱了。薛嬌不服,還想爭辯幾句,政治部的人也來了。經過舉報人的陳述,以及政治部人員的走訪調查,確認薛嬌確實有汙衊、誹謗軍屬,傳播封建迷信的行為,當場被帶走拘留,還要進行一段時間的強制思想改造。
而薛山也被停職調查一個月。他都快四十的人了,這些年來一直忠誠、嚴謹,雖說做事風格相比於年輕一代來說更為保守一些,但也是兢兢業業,從沒犯過什麼大錯。沒想到走到了這個位置,卻受了親妹妹的連累。
或許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又或許是親妹子的背刺,讓他直接病了,楊如翠每天又要照顧他,又要照顧薛子明,還要關心被帶走的小姑子,忙得焦頭爛額。
當然,這一切秦綏綏並不知情。
她早上睡醒後,照例到空間的草地上晨跑,跑完後巡視了下已經不再光禿禿的黑土地。
黑土地裡除了她之前從那片小樹林裡移植進來的果樹和藥材,還有她前天移植進來的菜苗。那天她一不小心把菜種子全都撒到了家屬院門口的菜地裡,又因為澆了小溪水,菜種子眨眼長高長大了。
怕引起懷疑,她只好移植了一部分菜苗到空間黑土地,剩下的菜苗她謊稱是從村民手裡買來栽種的,倒也沒有引起懷疑。畢竟家屬院也確實有不方便種菜的人,經常去村裡跟村民換菜吃。
大約是空間裡長勢快一點,此時地裡的黃瓜苗都已經長得老高了,因為沒有牽藤,翠綠綠的藤在地上爬得亂七八糟。番茄苗也長高了,許多苗上開了小花。秦綏綏想著,一會兒得想辦法弄點小棍子來搭個架子,把黃瓜藤牽起來。
巡視完黑土地,又去看了看草原上的牛羊,發現其中一隻牛居然懷了崽,秦綏綏驚喜萬分,母牛生了崽就會產奶,那以後就有免費的鮮牛奶喝了!
她小時候幾乎每天都會喝鮮牛奶,哪怕是這些年社會形式變了,但爸媽也能時不時給她弄來鮮奶,有時候還會用鮮奶熬甜品、糖水,那滋味,想想還有點懷念呢!
而且現在贊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多喝點牛奶對他也有好處。
只是到時候要怎麼拿出來呢?秦綏綏一邊思索著解決辦法,一邊出了空間洗漱。
聽見樓上有了聲音,裴九硯才上樓來洗漱。
秦綏綏正好洗完從衛生間出來,看見裴九硯的衣服上有些薄汗,還以為他是去早訓了,也沒有多想,趕緊把衛生間讓給他,自己去擦臉換衣服。
裴九硯動作很快,幾乎是在秦綏綏換好衣服的時候,他就已經洗好來房間了。可能是忘了帶衣服,他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對秦綏綏來說寬大的浴巾,只能堪堪遮住他下半身。秦綏綏一眼就看見了他精壯的上半身,她眼神好,沒錯過那小麥色結實的肌膚上,有一滴水正順著腹肌往下流……
見她盯著自己,裴九硯勾唇,微微上揚的桃花眼盛著他自己都沒有感知到的柔情。他聲音早已不似剛才面對薛家人時的冷峻,不自覺地帶了點寵溺的意味:“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