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姑走到芸梨身邊吸了幾口氣,“剛剛進屋時,我就發現這裡有股淡香實在怪異,如今看來,問題大可能出在三小姐身上。”
洛芸梨當即反駁,“荒謬!若真有問題,為何我卻沒事?”
阮玉竹想起洛芸梨近日總在她身邊侍疾。
不由急問,“陳姑,芸梨身上哪兒有問題?”
洛芸梨惱怒,“母親!”
“你閉嘴!”被罵了一聲,洛芸梨才咬牙閉嘴。
陳姑道,“請三小姐將身上的香囊掛飾都取下來瞧瞧。”
洛芸梨在阮玉竹的逼視下,不情不願地照辦。
半晌,陳姑拿起洛芸梨脖間取下的一個香囊,“這裡面是?”
“這裡面是我自己調製的香薰,不可能有問題!”
她絕對不會承認,這是無意間從洛桃夭那偷窺來的方子。
既然母親有意讓她假扮清歡齋制香之人,那她當然得學著點。說不定,還能超過洛桃夭。
昨日早上桃夭去採買香料,她趁著攬星閣的人都不在,親自進去翻了一遍,也就只找到這幾張方子了。
陳姑湊近鼻翼嗅了嗅,“就是這個香囊!”
“這香味有致幻的作用,所以夫人才會惡夢連連,聞久了,身體也會產生極大的不適,就如中慢性毒一般。”
“胡說,那我為何無事!?”洛芸梨只覺得,這老妖婆定是幫著阮家母子離間她們母女的關係。
“如果老奴沒猜錯,三小姐兒時應該患有乏血之症,治療此病症的一味藥,正好與這味香相剋。”
“如今三小姐已經大好,身體自然也對這款香有抵禦之力。”
陳姑說得頭頭是道,尤其在她說出乏血之症時,阮玉竹已經認定她所言無虛。
“母親,我啊——!”洛芸梨正欲辯解,一個響亮的巴掌甩了過去。
打得她耳際嗡嗡作響。
臉上熱辣辣的疼,可最疼的,還是她的心。
“母親,你從未打過我……”她哭得撕心裂肺,“女兒怎麼可能害你!你難道不相信女兒嗎!”
聞言,阮玉竹側眸狠狠瞪她一眼,“我打你,是因為你蠢!”
以洛芸梨的腦子,當然想不出這樣的方法。
別說洛芸梨沒有理由害她,就是真想害她,也不該把東西放在自己身上!
她這是被人利用了,卻全然不知!
“滾出去,閉門思過,查不出誰動了你的東西,就別喚我母親,我沒你這麼蠢的女兒!”
被阮玉竹一頓怒叱,洛芸梨羞憤難當,哭著跑了出去。
屋內僅剩二人。
“陳姑,我這毒可還能解?”
“解是能解,但是得費些時日……”
她斟酌著道,“下個月便是國公爺七十大壽,最近幾位夫人忙著操辦壽宴的事,府裡嘈雜得很,若夫人不介意,老奴願暫留府上,為夫人調理。”
阮玉竹肉眼可見的高興,“那就有勞陳姑了,若能有起色,我必不會虧待你。”
“多謝夫人,老奴為您診治是奉國公爺之命,自會盡心盡力。老奴多說一句,國公府是您的孃家,血脈至親,國公自然是掛念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