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十分滿意,二話不說讓琴心和書韻收拾東西住了進去。
“小姐,那二小姐背地裡跟三小姐她們說您鳩佔鵲巢,還故意說得那麼大聲,就是挑釁咱們呢,您怎麼不給她點厲害瞧瞧?”
琴心抱著長輩們賜下的見面禮,一張小嘴翹得老高。
桃夭神色平和,“她平日與芸梨交好,自然不會給我好臉色,我不過住上一日,不必節外生枝。”
阮家是母親的孃家,亦是二表哥的家,不論是外祖父,還是幾位舅父舅母都對她挺好,她不是忘恩之人。
能彼此相安無事,自是最好。
今早,她見到了所有阮家人,唯剩受寒臥床的阮修墨。
安頓好一切,桃夭主動去了阮修墨的醉玉軒。
一進門就見阮修墨斜倚在軟榻裡,手裡搖晃著摺扇,看著一盞燈出神。
桃夭輕咳一聲。
阮修墨轉眸見是她,神色頓時一僵,“你起這麼早?”
桃夭柳眉不由蹙起,二表哥這是凍糊塗了不成?
“都快晌午了,我早上已經拜見了所有長輩,這會兒,就差二表哥你了。”她將準備好的食盒擱在桌上,開啟蓋子,香噴噴的味道溢位。
“快來吃吧,我給你帶了薑糖酥。”
阮修墨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怎麼,今日對我這麼好?”
話落,掀眉看她,“說吧,想問什麼?”
桃夭似笑非笑,拿起一塊薑糖酥遞到他嘴邊,阮修墨下意識張嘴,她卻頓住,“早些時候請二哥幫我查的事,可有眉目?”
阮修墨翻了個白眼,“我找到明賢妃外院灑掃的一名舊僕細問過了,她說當時明賢妃離開國公府,只帶走了兩名貼身武婢,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名叫瓔珞和玲瓏。”
提及正事,他還是正經了不少,“兩人的訊息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了,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桃夭頷首,阮修墨張嘴要咬,她卻收回手,又問,“昨晚到底是誰綁了你?”
此言一出,阮修墨臉皮再厚都有些繃不住了。
他轉過臉惡聲惡氣開口,“定國公府是我家,誰能綁得了本公子?”
桃夭繞到他跟前,晃了晃手裡的薑糖酥,“不想吃了?”
阮修墨卻不為所動,哼了聲,“你把本公子當孩子哄?”
桃夭知道他這是沒臉說了,“好好好,二公子天下無敵,誰也奈何不了你。”
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瓶香薰,“噥,上次答應給你做的香薰,我可沒忘,拿去吧!”
眼前,女子眉眼彎彎,笑靨如花,阮修墨不經意撞見她的視線裡,竟險些忘了移開眼。
桌案上的蠟燭爆出一點火星,他回過神。
“這、這還差不多!”
抬手接過,藉著香薰狼狽轉開目光。
卻發現,自己的心跳得極快。
砰砰砰,彷彿每一下都撞在胸腔上。
他搖著摺扇,可那些風沒能讓自己舒適些,反而越發燥熱。
阮修墨下意識捂著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