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有點意思。”
“這大公雞要是往家裡一掛,多霸氣。”
蘇晚秋小心翼翼地看著汪國清的臉色,生怕自己弄巧成拙。
但和前世老教授說的一樣,汪國清是個天賦不高的畫痴,只要在畫技上讓他服。
就沒什麼端架子這一說。
果然,汪國清仔細看了看蘇晚秋的畫後,拍手叫好。
“好!好!好!”
“沒想到松山縣臥虎藏龍,一個女同志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咱們再畫幾幅畫。”
汪國清上頭了,他又鋪上幾張紙,讓蘇晚秋陪他畫風景。
兩人一左一右,弓腰提筆,沉浸其中。
到了做飯的點,小廣場上的職工漸漸散去。
蘇晚秋揉著發酸的手腕,轉頭一看。
汪國清還在靜靜端詳石臺上的畫。
“老爺子,天色這麼晚了,您回家吃飯吧。”蘇晚秋說道。
“哎呦!瞧我這人,一畫畫就忘了時間。”汪國清拍著腦門,神情懊惱。
“小同志,多謝你今天陪我畫了這麼久,你功力深厚,筆法和色彩搭配都是我望塵莫及的啊。”
汪國清抬眼看天,隨即指向旁邊的小院兒,“今天耽誤你時間了,如果方便的話,在我家吃飯吧,這麼晚你回去估計也沒法做飯了。”
“嗯...行,那就叨擾了。”蘇晚秋沒有拒絕,有這個機會和汪國清多呆一會,她求之不得。
汪國清住的是扳手廠家屬院裡的獨棟平房小院兒。
其實蘇晚秋能知道他,還多虧了她上輩子喜歡聽老教授講她原來的事。
這樣,她才會知道汪國清的性格和愛好。
剛走進院子,蘇晚秋就聞到一陣香氣。
一位穿著列寧裝,保養得當,氣質非凡的五十多歲的婦女端著菜走進正屋。
她看到汪國清身後的蘇晚秋,有些疑惑。
“豔紅!我在松山縣撿到寶了!你看看!這畫怎麼樣?”汪國清舉著蘇晚秋的畫給她展示。
“嗯,老汪啊,這畫比你畫的好啊!省裡那些個大畫家可能都比不上,真是不錯!”
說完,她又看了蘇晚秋一眼,“這位小同志是...”
汪國清這才回過神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愛人李豔紅,豔紅啊,她是...”
“哎呦!一直纏著人家畫畫,都忘了問名字。”
“我叫蘇晚秋。”蘇晚秋笑道。
“豔紅,今天耽誤小蘇同志吃飯了,你再加倆菜,讓她在咱們家吃吧。”
李豔紅點頭,“好。”
“您別這麼客氣,要是您二位不介意的話,我下廚做兩道菜吧,正好今天從老家趕回縣城,帶著山裡的新筍呢。”
說完,蘇晚秋拉著李豔紅來到廚房。
簡單地做了一道煙筍臘肉和熗炒大白菜。
飯桌上,面對汪國清的詢問,蘇晚秋對答如流。
至於怎麼學的畫,蘇晚秋便說是原來和農場的一位老知青學的,再一問老知青的名字,蘇晚秋胡謅了一個。
最後汪國清只能感嘆,蘇晚秋天賦卓絕。
“小蘇你在哪工作啊?”
“縣委宣傳科,現在是宣傳幹事。”
汪國清吃著青筍,目光深沉,“縣委離扳手廠可挺遠的,你怎麼來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