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幫如今在漕運上,佔據衝鋒鐵木船的大優勢,藉口霍肖瀚的事,讓玉家吃了好大的啞巴虧。
玉家便存了報復之心,意圖在霍幫的綢緞行當裡生事端,暗中拉攏霍幫的原料商。
霍幫的探子已打探到玉家將與原料商會面的時間地點。
因這次關係一批價值不菲的百萬斤原料,故而霍乾念便決定派四個親衛一起上陣,將玉家的陰謀摸個清楚。
葉峮知道霍乾唸的打算,是要在玉家陰謀局外再設一局,將玉家打個措手不及。
“少主可已有主張?我等四人怎麼潛入?”葉峮看著探子呈來的密函,有點發愁。
因為密函上寫著:二月二十,酉時三刻,百香樓天字房。
他們四個大男人進青樓很正常,但總不能直接推開人家天字房的大門,說句“好巧好巧,一起吧”?
而且青樓人多眼雜,不便竊聽,實在難搞。
不言道:“青樓這地方人多燈亮,我也隱匿不住,咱們得想法子正大光明地進去,還不能被發現身份才行。”
說到這,葉峮和不言默契地對視一眼,盯向花絕,“嘿嘿”賊笑一聲。
花絕大感不妙,拔腿就要跑,卻被葉峮和不言壞笑著摁住。
花絕拼命掙扎,“你們休想!打死我我也不扮女子!憑啥次次都是我!”
不言故意浪笑一聲,“嘿嘿,花哥扮起女子來那可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惹人垂憐啊,想當年花哥一席紅裙冠絕煙城,直勾的那些公子們日思夜想,愣是到處打聽了半年才作罷——”
不言的話顯然勾起了花絕某些非常不愉快的回憶,他急忙指著雲琛大叫:
“別光折騰我啊!阿琛扮起女子指定比我好看!這次讓他扮!”
葉峮笑道:“這次你倆都扮,你倆扮花魁,我和不言扮小廝!”
雲琛大驚:“別別別!我穿不了!我我我……”
一見有同伴,花絕只得認栽,乾脆攬住雲琛肩膀,故作調戲地摸了下雲琛的臉,道:
“嘿嘿,阿琛細皮嫩肉的,那些老色鬼肯定都圍著他,我就少受罪了!”
說著,花絕直接扯下一旁紗簾圍在雲琛頭上,遮住她少年束髮,又從花瓶裡抽一朵玉蘭花別在她髮間,驚奇打量:
“好傢伙,隨便一扮就這麼美!阿琛,你要是穿起裙子來,那還得了!簡直煙城第一花魁呀!”
霍乾念從旁抬眼望去,不禁眼眸微動,心頭跳了跳。
那從來帶著陰柔,卻被少年束髮和長劍中和了的氣質,此時只露著紗簾下一張清秀佳人的臉。
膚若凝脂,叢眉如畫,小鹿一樣的大眼睛透著水靈和害羞,眼中不敢與人對視的那點羞怯,著實更勾得人心癢。
只是如此簡單裝扮,便叫人移不開眼。
若雲琛真的是女子,霍乾念不知那該有多驚豔。
雲琛生怕一來二去暴露她女扮男裝,只得紅著臉扯下紗幔,故作男子氣概地兇道:
“別搞我!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受不了這娘兮兮的東西!拿走拿走!”
幾人鬧了一陣,最後在霍乾唸的發話下,才老實妥協:
“葉峮和雲琛扮作小廝,花絕和不言扮作花魁。”
不言哀嚎一聲“少主真偏心”,只得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