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戓嘆氣,無奈道:
“這條路會很難,但……”他想說,就憑這次雲琛失蹤,霍乾念願意在霍幫不頹之下,以無限賞金尋她,足以證明霍乾念是個可託付的人。
說句敞亮話,霍乾念除了有腿疾這個缺點,其他各方面,無論樣貌、家世、性子、手腕……各方面都是人中龍鳳,男人裡的翹楚。
再說從之前丹蔻那件事可以看出來,他只壞了兩條腿,第三條還好著呢,倒也不虧。
可荀戓就是心疼雲琛,忍不住嘆息:“唉……少主要是個女的就好了,那就萬事大吉了……”
雲琛嘴角抽動,尷尬道:
“那倒也不必……狗哥,我只把這事告訴了你,因為我真心當你是我哥,我知道你擔心我。”
頓了頓,她又眼神一暗,語氣彷徨道:
“狗哥,你說,如果我去對少主表明心意,他……會不會嚇得要死,以後便厭惡我,疏遠我,甚至趕我出府……我好擔心,我覺得我不該去對他表明……”
荀戓被雲琛這番話震得目瞪口呆,心說:
他孃的沒搞錯吧??雲琛你在說什麼鬼??你要是去給霍乾念表白,他還嚇一跳??他不放三個月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都算他低調!!
看著雲琛惆悵的小臉,荀戓忍不住心中哀嘆:
唉!小白兔到底還是落入大狐仙的陷阱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最高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是這句嗎?
“瘋了……我真要瘋了……”荀戓憋了半天,舌頭翻來覆去,都快在嘴裡攪糊塗了,最後也只悶悶地說出這一句。
他琢磨了一下,咬著牙道:“傻孩子,你別急著表明心意,聽我的,先吊他一陣再說!”
媽的,荀戓替雲琛咽不下這口氣。
雲琛一臉迷茫,“怎麼吊?為什麼要吊?”
荀戓鬱悶地直撓頭,想了半天,他靈光一現,道:
“阿琛,聽我的,找到機會,你就對少主說‘在外頭這三個月,我偶爾會想到你,一想到你,我就猶豫該不該回霍幫,不回也挺好’。”
雲琛不解,眼神更疑惑。
荀戓繼續道:“如果少主問你為什麼不想回,你就說‘因為少主你在霍幫啊’,說完這句,無論他說什麼,你都不要接茬,就吊著他,讓他慌,讓他猜去!”
荀戓想,既然已經到這份上了,他能幫雲琛一把是一把。
他覺得霍乾念像是吃“被吊胃口”那一套的,一般越強勢的男人,越對得不到的更上心。
雲琛似懂非懂地記下荀戓幾句關鍵字句,酒醒得差不多後,便又和荀戓回到宴席。
剛坐定沒一會兒,霍乾念看了眼醉醺醺的眾人,對尚且清醒的雲琛道:
“推我去湖上走走吧。”
見“機會”這麼快就來了,雲琛暗暗與荀戓交換眼神,在後者叮嚀鼓勵的目光中,走去了霍乾念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