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琛驚訝:“姑娘神醫來的?”
丹蔻差點笑噴,強忍著說:
“哎呀,這可太正常了,吃醋都是這樣子的。”
吃醋?我吃醋?難道我因為霍乾念與丹蔻的事吃醋?雲琛自己都驚了。
難道我竟然……喜歡少主?她心中轟然亂成一團。
人精似的丹蔻,早就看出雲琛不對勁。
雖然在那位寡言少語的主子身上,丹蔻看不出什麼,可在情竇未開的雲琛這,丹蔻看雲琛的臉,比看那畫冊還明白。
大概是因為身處煙花行當,各種各樣的情事見多了,丹蔻毫不驚訝。
畢竟丹蔻一直覺得,一個身量纖纖又帶著陰柔氣的俏生生的雲琛身邊,更適合站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而非女子。
丹蔻記得,霍乾唸的腿挺長,個子指定不矮。
第一次來北檸堂的時候,她正要跨坐上霍乾唸的大腿,霍乾念卻突然轉動輪椅,往後一躲,害得她“哎呀”一聲,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恰好從霍乾唸的腿上摸過。
如果霍乾念能站起來,應該至少高出雲琛兩個頭。
丹蔻想象著二人並肩而站的樣子,不覺露出姨母般的愛憐笑容。
“小云護衛,這些日子我賺了不少,心裡特舒坦,那我便給你解解這‘醋味兒’吧!”丹蔻說著靠近雲琛耳朵,輕聲細語了一番。
霎時間,雲琛只覺得雲霧散開見月明,心中的醋意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丹蔻說:
“你家主子每次叫我來,都只讓我站在屏風外,他則在屏風裡頭坐著。他既不讓我服侍,也不讓我說話。只讓我吃喝隨意,行走坐臥隨意,越自在越好。”
雲琛心中已徹底鬆快,但全然沒反應過來為什麼鬆快,她奇怪:
“不懂少主為何這樣,隔著屏風能看見什麼?大概只能看見個身形和影子吧?”
丹蔻差點脫口而出“你要不看看我穿著誰的衣服?看看我和誰一樣的束髮和裝扮?”
丹蔻笑而不語,故意長嘆一口氣,幽幽道:
“唉,我真心疼你家主子,偏偏碰上一個‘情未開’‘欲未動’的小傻瓜。照這架勢,他那君火還得憋上好一陣。”
雲琛眉頭擰得更深了,“請姑娘言明。”
“言不明的。”丹蔻語氣神秘帶著笑意,“這種事,就要慢慢來才有趣,按你家主子這悶騷的性子,他定然喜歡親自慢慢調教。”
說話間,丹蔻又春風笑起,“不過以我看男人的經驗,如果上了床,他必定生猛得如狼似虎……”
雲琛小臉通紅,趕緊打斷:“丹、丹、丹蔻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我、我就不打擾姑娘了!”
丹蔻再也忍不住,倚著雲琛笑得前仰後合,而後扭著腰離開。
臨走之際,她又貼著雲琛耳朵說了兩句:
“如果哪天你主子真想瀉火了,你記得我教你的不?別忘了呦——哈哈哈哈哈——”
望著丹蔻楊柳輕擺的背影,雲琛臊得耳鳴心跳,不敢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