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恩如夢

第29章 真是個人才

但那兩個護衛可沒有胥斬的心氣。

一將雲琛帶上甲板,避開胥斬的視線,二人立刻戴上鐵甲手套,揮動拳腳,狠揍了雲琛一頓。

雖說這次事情天大,有胥斬這個主責頂著,可其他護衛難免要連帶受罰。

兩個護衛心裡憋著氣,拳拳到肉,腳腳發狠,一直打到力竭才停手。

雲琛不喊不叫,只在最痛時候悶哼了幾聲。

“媽的,真是個爺們兒!”一個護衛氣罵。

另一個護衛攥住雲琛的衣領,還想再打,卻見雲琛已鼻青臉腫,渾身是傷,口鼻嘩嘩地冒血沫子,再打下去必死無疑,才收了手。

待那兩個護衛將她栓在甲板上,罵罵咧咧地走遠,雲琛強撐著頭暈耳鳴和渾身劇痛,開始四處尋找可以脫身的法子。

她看見不遠處有把鐵鏟,邊緣鋒利,應該可以割繩子。

但她手腳都被捆縛著,沒辦法爬過去。

再加上甲板上來來往往都是恨不能用眼神殺死她的玉家護衛,她不敢有大動作。

正發愁之際,她耳力微動,聽見一前一後兩個細微的聲音破風襲來。

“啪”的一聲,栓她的繩索被斬斷。

緊接著腳腕一鬆,捆縛她雙腳的繩子也鬆開了。

她暗暗四顧,看不見誰在幫她,藏在哪。

恰逢甲板上無人經過,她顧不上多想,趕緊去摸腳腕處的繩索,果真摸到一塊刀片。

她快速磨割手腕上的繩索,剛磨了沒兩下,就見胥斬帶著一大群玉家護衛上了船,像是準備出發。

看到雲琛渾身是血,胥斬先是愣了一下。

再見原本應該被栓牢的她,此刻已經站了起來,正弓著腰,在不知從哪兒來的一塊鐵片上磨繩子。

胥斬感覺腦袋“嗡”地一聲就炸了。

還沒來得及喊出那句“給我抓住他”,就見雲琛強睜開腫脹的眼睛,咧起破裂的嘴角,朝他嘿嘿一笑,而後身子後仰,直直摔進河裡。

胥斬立刻親自跳水捉人,其他護衛們也紛紛跟上。

一時間,河面上跟下餃子似的,眾人摸了一大圈,卻連雲琛的影子都沒看見。

那倆揍了雲琛的玉家護衛對胥斬道:

“大哥,那小子捱了打,都吐血沫子了,明顯臟腑受了重傷,再加上她手腕的繩索還沒解開呢,這種情況下掉進海里,必死無疑,估計這會已經沉底去了!”

胥斬摸了把臉上的水,環顧水面空曠,眾人都一無所獲,只能氣得狠拍水面,無力地怒吼。

幾乎同一時刻,對一切毫無所知的煙城那方——

自雲琛那“少年”明朗的笑容離開北檸堂,已有大半年時間。

霍乾念時常想:不知那小子到底灌了什麼迷魂湯,才叫花絕和不言日日都要念叨她好幾遍。

葉峮雖然嘴上不說,但也總望著遠方嘆氣,活脫脫像個思歸的婦人。

還有霍阾玉,從她身體徹底恢復,心緒慢慢好起來之後,每隔兩日,她都要來這五百年不踏足一步的北檸堂轉上一圈,話裡話外都在問“雲琛何時歸”。

似乎所有人都認定,他霍乾念是知道雲琛動向的,只有他知道雲琛什麼時候回來。

每每此時,霍乾念都煩悶得想踹桌子,大喊一聲“我他媽倒是也想知道那小子在哪啊!”

可他不能,這幾年的沉鬱讓他連破口大罵都是奢侈。

他只能靜靜地坐在北檸堂中,長日陰沉著面容,一個人生悶氣。

花絕對此一無所知,看在眼裡,只覺得霍乾念和往日一樣冷淡。

他心裡很失望,覺得霍乾念似乎並不對雲琛這個幾次三番立功的“好小子”上心,每日只關心有沒有未署名的信從別城送來。

更讓花絕疑惑不解的是,每次聽到他回答“少主,沒有未署名的信送來”時,霍乾念竟都會眼神微亮,有些許高興的樣子。

花絕整不明白,也不想去整,他只是懶洋洋地將霍乾念好像盼、又好像不盼的那封信扔在桌子上,對剛起床的霍乾念道:

“少主,您等的信到了,未署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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