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門口出現三道人影,房門推開,那名女子見三人道:“想不到莊主派你們三人來。”轉身看了夏長老一眼道:“莊主派來的人便是這三位,這是虎堂的林威林長老,這是豹堂的宋明凡宋長老,這是鵬堂的崔建安崔長老。”那名妖豔的女子依次指過,夏長老與三位依次行禮,三人置若罔聞,女子又道了道:“既然三位已到,我便先回山莊,三們長老,告辭。”說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只見虎堂的林威淡淡道了句:“帶我們去見夏冠中吧,談談禹家之事。”夏長老急忙客氣地將三人帶去見夏家大殿。凌南和易雲見四人離去,頓時鬆了口氣,易雲摸了摸已溼透的後背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被發現了,怎麼辦,聽到了這麼大事兒,我們要不要去聽聽他們怎麼對付禹家。”
“……”凌南白了眼易雲道:“我們先在這,那三名才未發現我們,我們現在要去,肯定是找死,我們今天來不是看夏家怎麼對付禹家的。”說完便小心的往夏家外潛出,易雲聽了凌南的話一時失神,緩緩地跟上凌南。
回到千柳城學院,見易雲一臉失神的樣子,凌南道:“現在可以確認翠萱的修煉之法是採陽之術了,你打算怎麼辦?”易雲咬了咬嘴唇道:“翠萱上交的靈陽液珠,與你給我的玉簡上所說並不一樣,採陽之術是吸納男性的陽氣,並未有凝珠一說。”
見易雲袒護翠萱,凌南搖了搖頭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煉體之術千萬種,就算不是採陽之術,難道你自己身體的變化你還不清楚嗎?或許翠萱只是被逼又或者翠萱毫不知情……”
“別說了,我明天自會問清楚翠萱。”易雲說完憤憤地摔門而去,凌南看著消失在夜色的易雲黯然道:“如果你還執迷不悟我應該怎麼辦……”手不禁緊緊握緊。
第二天正午,凌南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房間,嘆了口氣,易雲一夜未歸,此時又不知身在何處。開啟房間,往千柳城大街走去,日漸西下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城西,驀然想起地圖玉簡上說起,城西是禹家經營近百年的一條酒街,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酒街景色增添了幾分朦朧和醉意。漫街飄香的酒氣凌南的心情一緩,正是濃愁化不開之時,摸了摸須彌戒,往一家酒店走了進去,只見店內雕欄玉砌,丹楹刻桷畫棟朱簾,偌大的酒館內三層樓閣,擺著近百張桌椅。
凌南躍至三樓,尋了處窗前擺滿靈花的位置坐了下來,只見店小二緩緩上前,問道:“客倌,需要什麼酒?”凌南好奇的問道:“不知小二哥此店有哪些好酒。”
店小二熟煉的說道:“靈泉、靈谷、靈果、靈草、靈香、靈丹酒應有盡有,每種酒都有濃的淡的烈的醇的辛的辣的甜的澀的,不知道客倌想喝哪種?”凌南聽著小二介紹,自己從來不知道味道還有這麼多種類。猶豫了一下道:“想要濃的烈的醉人的。”
店小二認真的聽後,頓了頓道:“濃的酒靈果酒與靈草酒有著極濃的原料的味道,烈的酒靈果酒之中有火烈果、炎果還有靈丹酒的烈火丹酒、炎陽丹酒……”只聽店小二傾刻道出十來種酒,換作平時凌南或許會興致勃勃的聽下去,此時凌南微微打斷道:“小二哥,這是十枚中品晶石,你看著給拿十種濃烈的酒上來吧。”說完,便往窗外望去。
不消一會,十種酒每種三瓶擺在凌南桌前,凌南隨便拿起一瓶,便往嘴裡灌,只覺一股辛辣之味入口,烈刃割喉般劃過咽喉,彷彿火焰燃燒心肺。“哈”凌南望著月漸升起笑道:“果然是瓶烈酒,好!好!好!可惜縱使有花兼有月,可堪有酒確無人。”說完猛然將酒一口飲盡,如烈火焚身般,凌南一臉苦澀,不知道是酒的苦還是人的澀……
月色已濃,不知何時樓下的酒街已然燈火通明,涼風陣陣凌南將剩下的三瓶酒塞進須彌戒中,又提起還剩下半瓶的酒,搖搖晃晃的飛出窗外大街之上,看著滿街搖搖晃晃的人群,笑道:“酒街不愧是酒街,到處都是酒鬼喝得顛三倒四的,哈哈哈。”旁邊一位修者露出不屑的表情道了句:“沒見過喝酒醉成這樣的,修煉之人居然也能喝醉,真當自己喝了靈醉酒嗎?”這修者的話引來一陣嘻笑。
凌南也傻傻的跟著笑了笑,一邊逛著街一邊喝著酒。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只見空氣的酒味似乎淡了,迎來的是陣陣香氣,似乎胭脂的香氣,耳邊傳來鶯鶯的女聲,凌南晃了晃腦袋,只見眼前樓閣赫然寫著雲香閣,突然從三樓的窗戶“啪”竄出個人影,只見人影摔在地上,隨著窗戶出現三個人影,大喝道:“敢在夏家地盤上散佈流言蜚語自己被女人搞得全身無力,還敢說被秘法吸去靈力。”
凌南往地上人影瞧去,兩人各自看著,一個儼然是已經鼻青臉腫的易雲,一個則是醉得天旋地轉一臉醉態的凌南,一時兩人啼笑皆非。樓上三人躍至兩人面前,為首的一人望著凌南道:“你這酒鬼滾到一邊去,別妨礙我們。”說完一道風刃吹過,凌南不及御起青絲帶,瞬時被風刃吹得狗啃泥,圍觀的人一陣大笑,易雲手上巨闕往為首一人砍去,只見另外兩人隨著為首一人不斷的射出劍氣,易雲一時不擋也被斬飛。
後面兩位修者道:“煉氣七重境也敢在我們築基面前叫囂。”說完三個修者在易雲身上不停的踢打,凌南站起來瘋狂地往三人撲去,為首皺了皺眉,腿用力一掃,將凌南猛然地掃在易雲身邊道:“這醉漢瘋了吧。”只見凌南被踢得胃不停的翻滾,頓時不停的嘔吐,周圍一陣酸臭的酒味四散開來,沒有理會周遭的目光,兩人不停的爬起,踢倒,再爬起,又被擊倒……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住手!”傳來夏彤清脆的聲音,“小姐。”三人往夏彤行了一禮。夏彤的身影飄然而至地落在凌南和易雲面前,撇了撇兩人,轉身對三人道:“你們去吧,我來處理。”“是。”三人說完瞪了兩人一眼,回到雲香閣之中了。
夏彤搖了搖頭看了看被揍得如豬頭似的兩人輕輕道:“你們怎麼在這鬧事?不是交待你們好好呆在學院不要生事嗎?”易雲猶豫了一陣,閉口不言,而凌南此時又吐了一地,夏彤秀眉一蹙,見兩人都不言不語道:“你帶凌南迴學院吧,別再鬧事了,過幾天再來收拾你們。”說完便離開。
易雲和凌南兩人相顧一笑,相扶而起,緩緩往千柳城學院走去。周圍的人見沒戲可看便鬧哄哄的散去,而此時雲香閣三樓破窗之內,一個人影見凌南和易雲離去,嘆了口氣黯然離開窗戶。
翌日清晨,凌南醒來看了看旁邊床上的易雲已不知何時離去,開啟房門,只見房前的小院,易雲已經在舞著巨闕,易雲見門口的凌南,一道劍疾去,凌南青綾帶信手一旋,一個青綾盾結在面前,當劍氣被擋去後,凌南撤去青綾盾,掏出血火巨鐮便往易雲揮去。
當兩個筋疲力盡的身在地上時,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天空,易雲躺在地上看著凌南道:“你就不問我昨晚的事嗎?”凌南微微一笑道:“你也沒問我昨晚的事啊!”兩人頓時大笑,易雲道:“翠萱說她靈根低,此生修煉無望,家族便將她送去花苑街,在花苑街都得修習雙修之法,魚水之歡後修煉,化晶珠交納執事。”易雲頓了頓,凌南微微道:“其實你也知道那並非雙修之法,看到你便是告訴她,引得夏家的驅趕。”
易雲微笑道:“我本欲將翠萱帶走,可是翠萱說只要呆五年,修煉之法便可大乘,到時候便能突破煉氣期,築基唾手可得,她不想放棄,我說那是邪法修煉不得,隨後便被趕出雲香閣了,看來夏家隱藏得很深啊。”
凌南點了點頭道:“這些女子也不知道是何時開始修煉些法,那位夏家長老與那馭獸莊的女子對話,這修煉之法是緣自什麼陰玄宗的,玄門之中有這門派嗎?聽起來怎麼這麼邪門。”易雲眉頭一皺道:“這些都是他們門派之間的鬥爭,與我們何干,我只想救出翠萱。”
凌南微微一笑道:“夏家、馭獸莊、玄陰宗,也不知道夏師姐知不知道些什麼,何不試試找夏師姐,讓她幫忙讓翠萱離開雲香閣。”易雲搖了搖頭道:“沒用的,她們本都是自由身,去留隨己願,她若不想離去,說什麼也沒用,只是不知道,她們修煉滿五年後,會是怎麼提升境界,難道真的可以靠吸取他人精氣及靈氣而提升自己的修為?”
“你有沒有發現其似乎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我總覺得很怪異,但是就是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裡。”凌南眉頭緊鎖思索道,易雲見凌南一臉凝重,說道:“我們去找修煉了五年的女子不就行了?不過聽過翠萱偶爾說過,據說他們滿五年修煉期後,去一個特殊的地方提升修為,至於那些提升的女子似乎都去了馭獸莊做內門弟子甚至真傳弟子了。”
凌南一臉苦悶道:“總不能去馭獸莊詢問吧。”易雲笑道:“去花苑街不就好了。”凌南不解的看著易雲,易雲嘆了嘆氣道:“你傻啊,去找一個馬上修煉滿五年的女子,然後跟蹤她,看她如何提升,那結果不就一目瞭然了嗎?”
凌南斜了一眼看著易雲道:“你不會是想借故,與花苑街的每一位女子聊一個晚上吧,只怕到時候你沒調查清楚,自己早死在牡丹花下了。”易雲不屑的撇了眼凌南嗤笑道:“問翠萱不就知道了,她也很想知道修煉五年後會有怎麼樣的成就,夏家長老經常在她們面前提到修為能一躍而上,不然你以為這些女子為何如此執著地呆在花苑街?”
“唉,為了提升修為,果然廉恥、道義、尊嚴……都不值一提。”凌南搖了搖頭道。易雲看著義正嚴詞的凌南,不屑的笑道:“實力為尊的世道,你說的這結幾千幾萬年前就被修者們拋棄了,如今實力當道,誰的拳頭大便誰是真理。”說完易雲躍了起來,往凌南疾去一道劍氣道:“來來來,讓我看看我們誰的拳頭大。”凌南擋去劍氣,笑著往後一躍,血火巨鐮紅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