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黎騁找霍硯舟什麼事。
總之,霍硯舟領著黎騁風風火火地走了。
蘇嘉覓拿過空調遙控器將溫度又往下調了亮度,她被霍硯舟親吻得渾身生火。
她坐在那翻看檔案,心中卻在審視她對霍硯舟與陸北的差別。
蘇嘉覓對陸北也喜歡過,甚至想治療好心理障礙與他好好在一起,可他出軌了,她本能地抗拒一個髒了的渣男再次靠近他。
至於霍硯舟,她從與他相識,便是他在維護她,幫助她,當然也有氣她、誆她,逗她,調她,真實又夢幻,讓蘇嘉覓有了對愛情的悸動,對霍硯舟本人的點點憧憬。
蘇嘉覓自認她一直都是清醒、理智的,只是霍硯舟給的愛意與誠懇太過熱烈了,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此時此刻,她急需一個感情分析師——許瑤。
彼時,許瑤正靠在傅珩的懷裡抹著眼淚,對面的醫生正手法嫻熟地給她打石膏。
本以為是崴腳,沒想到是骨折。
許瑤抽噎,“老孃以後再也不穿八公分的高跟鞋了。”
傅珩看著平時咋咋呼呼,做事風風火火的許瑤窩在他懷裡哭得像只小花貓,他心都被哭軟了。
他擦掉許瑤眼角的淚,“許總,你怎麼那麼喜歡穿高跟鞋啊?”
“因為你高啊,”許瑤抽噎,“每次跟你站一起,我不穿高跟鞋,就像個土豆。”
傅珩又被許瑤逗笑了,“哪有長得這麼漂亮的土豆?”
“你還笑,”許瑤嘆了口氣,“穿高跟鞋為了拉伸視覺腿長,我要是有蘇嘉覓那大長腿,我才不穿這麼高跟的鞋呢!”
話音落,“大長腿”蘇嘉覓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許瑤接起,沒忍住,“覓覓,我右腿骨折了,說不準腿更短了。”
之前,兩人在她哥許璴的會所點男公關的時候,蘇嘉覓就調侃許瑤趕緊倒騰小短腿跑路,眼下,許瑤的小短腿兒斷了。
蘇嘉覓聽到這,緊張地問,“怎麼回事兒?你人在哪呢?”
“我在醫院打石膏呢,”許瑤抿唇,“還要住院五天,打消炎針。”
蘇嘉覓又問許父許母還有許璴知道這事兒嗎?
許瑤,“不知道,事發突然。不過你不用擔心,傅秘書陪著我呢!”
對面打石膏的醫生聽此抬頭看向了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秘書”傅珩,他神情有些不自然,原以為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
沒想到是女老闆和男秘書,只是兩人這個親密勁兒,顯然是被老闆嬌養的男秘書,是男女關係。
男醫生年紀不大,看傅珩的眼神多了幾絲嘲諷。畢竟,軟飯男的形象挺讓男同胞瞧不起的。
傅珩為人聰明機敏,思辨能力極強,接觸人多,看人也準,他一眼就看出了男醫生心裡的小九九。
他幽深的眸子冷凜地剔向醫生,男醫生這才收起輕蔑的眼神,心想——兇什麼兇,一個軟飯男能找到這麼漂亮又有錢的女老闆,就得接得住男同胞的‘炮火’。
蘇嘉覓說要過來看許瑤。
許瑤忙開口制止,“別介,你和霍硯舟現在是關鍵時期,況且霍夫人都來親自考察你這個準兒媳了,你來我這費什麼事兒啊?”
蘇嘉覓擰眉,“你不罵我重色輕友啊?”
“拿下霍硯舟,你就是商界的女主子,我多有面子啊!”
許瑤說到高興處,咋咋呼呼的本性又露出來了。
傅珩垂眸看著他,嘴角禁不住上揚。
原來,許瑤也不能免俗,她也一定想找個有錢有顏的精英男士做老公。
就像她在老家讀高中的時候,還不是為了江城一中的校草帶頭霸凌了他家保姆曲姨的女兒?
想到這,傅珩垂下眼眸,笑容也隱匿不見了。
電話那端的蘇嘉覓沒能問出許瑤在哪個醫院,她悻悻地結束通話電話,想了想,起身出去給喬映紫和肖赫準備禮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