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德本來就是個大嗓門的人,以前一聲大喝,便能嚇趴下一撥人。
現在連升三級,突破晉升到巔峰武師境後,氣息強大無匹,嗷嘮一嗓子,儼如驚雷突炸,轟隆隆一聲,震得群山迴盪,眾人耳朵嗡嗡作響,上千名魔刀門弟子盡皆驚懼,霍然轉頭望著張飛德!
張飛德愛吹牛,見狀大大咧咧地道:“喂,你們看什麼看?我不但死裡逃生,而且得到神人之助,突破晉升到武王境了,你們就伸長脖子等死吧!”
“啊?武王境?”
“不會吧?這個黑臉大漢居然到達了武王境?太恐怖了吧!”
“武王境,武者之王;王者之威,誰與爭鋒?”
“什麼?他從萬丈懸崖墜落,不但不死,還得到了神人之助?世上真的有神仙嗎?”……魔刀門弟子,望著一步一個腳印走來的張飛德,盡皆駭然。
寒鐵衣何許人也?張飛德的話唬一下那些普通弟子還行,怎能瞞得過他的火眼金睛?
神識一掃,便即感應出張飛德的修為境界,於是對那些弟子喝道:“你們怕什麼?這傢伙胡言亂語,他只有巔峰武師境的修為而己!”
“哦?只是武師境而己,咱們不必怕他!”
魔刀門眾弟子目光不善,仿若千把柄利劍一般,死死地盯著張飛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凌厲的殺機!
“咻!”
突然,一道銀白色的風刃從天而降,宛若倚天長劍,閃電般地向寒鐵衣的頭頂斬落,欲將這個為禍武林的惡魔斬殺!
寒飛雪眼尖,驚呼道:“爹爹,小心!”
與此同時,寒鐵衣身形微動,瞬間便避了過去,暴喝道:“卑鄙小人,居然敢偷襲我?”
那道風刃斬不著寒鐵衣,嘭的一聲斬在彎刀山莊的屋頂上,剎時瓦片紛飛,屋頂居然被斬破了一個洞!
魔刀門眾弟子抬頭看去,原來偷襲他們教主的,居然是一個色彩繽紛,異常神俊的彩鳥!
更為奇異的是,那隻彩鳥居然口吐人言,搖頭晃腦的對寒鐵衣道:“錯錯錯,我只是一隻小小鳥,不是小人。所以,你罵不著我,嘻嘻嘻,哈哈哈,氣死你,死鐵衣,寒鐵皮!”
一隻鳥兒居然會說話,而且說得這麼溜,魔刀門眾弟子均覺匪夷所思,有些人覺得有趣,忍不住鬨堂大笑起來。
笑聲未絕,只聽咔嚓咔嚓咔嚓之聲響起,一柄玄鐵彎刀呼嘯而來,宛若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芸芸眾生的生命,只是一瞬間,便有十多個魔刀門弟子的腦袋掉了下來!
而這些人,都是鬨堂大笑之人!
笑聲戛然而止,上千名魔刀門弟子全都僵住了!
他們這才意識到,他們不該笑,他們笑錯了!
因為一聲笑,寒鐵衣居然便殺了自己的弟子,江月琴只覺心底發寒,心裡道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大魔頭,連自己的弟子都殺,真是冷血無情!
天靈鳥雖然偷襲不成,未能傷得了寒鐵衣,但是見把他氣成那樣,高興得扇動翅膀,似拍手那樣呱呱叫道:“殺得好,殺得妙,殺得呱呱叫,全都死光光。哦呵,世界便太平了!”
“呀……你!”
寒鐵衣氣得七竅生煙,指著天靈鳥罵道:“你這個破鳥,我認得你,以前經常來偷吃我的草藥!”
“你什麼你?小氣鬼,吃點草藥也呱呱叫!他/媽/的,你才是破鳥呢!你還是破人、破教主、破魔頭呢,反正什麼都破,連魔刀門都破了,全都死翹翹了!”
在江湖上,提起魔刀門與寒鐵衣,人們便談虎色變,個個驚懼,但天靈鳥當仁不讓,立時反唇相譏,咧開小嘴巴,便開罵起來,罵得那叫一個痛快。
“炅兒好樣的,罵得好,罵得妙,罵得呱呱叫!”雪關張兄弟轟然叫好,給天靈鳥鼓掌喝彩。
天靈鳥聽了,如打雞血般,精神抖擻,更是罵得歡了。
平白無故被一隻鳥偷襲,還捱了一頓臭罵,寒鐵衣不覺惱羞成怒,脫口而出道:“他/媽/的,你這隻破鳥,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堂堂魔刀門的大教主,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居然口吐髒言,與一隻鳥鬥嘴,甚至破口大罵,魔刀門眾人皆覺匪夷所思,想笑又不敢笑,
“拍你個頭,信不信我打你的狗頭!”
天靈鳥颼地飛掠過來,揮起翅膀便向寒鐵衣的頭上拍去,開口罵道:“你這死鬼,吃人飯不幹人事的傢伙,看我不拍死你!”
堂堂一教之主,怎能讓一隻鳥兒欺凌?寒鐵衣一拳轟去,一個碩大拳影呼嘯而出,大喝道:“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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