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詩悅美眸中閃過一絲惱怒。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對她極好,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張硯竟然敢動劍鞘抽她。
她抬眸望向張硯,眼神中滿是警告之意,卻發覺,張硯正認真演示著握劍的手法。
就見,其右手大拇指與食指相扣,握住劍柄最上方,剩餘三根指頭虛搭在劍柄之上,若即若離。
“鄉主,握劍之時,絕不能像你這樣五指緊緊攥住劍柄,那樣就無法做出靈活的變換。”
“正確的握劍姿勢,應該是這樣的,知道嗎?”
張硯的語氣和眼神,讓她想到了小時候打自己板子的教書先生,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知......知道了。”
“來,你試著做一遍。”
她按照張硯所說,重新握住了劍柄,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握好劍的齊詩悅覺得自己戰鬥力提升了五點。
她想到張硯方才居然拿劍鞘拍自己,又想到自己居然會害怕,又氣又惱,忍不住一劍刺出。
“看劍!”
噹啷一聲!
她只覺得手腕一麻,五指一鬆,手中的劍就被挑飛,在天上轉了幾圈,掉在地上。
“鄉主,你剛才又不自覺五指扣劍了,您若是兩指扣劍,劍絕不會被挑飛。”
她聽到那說教的語氣就有些煩躁,什麼嘛,明明跟我差不多年歲,怎麼老氣橫秋的。
“哎呀.....知道了,我才剛開始學,哪來那麼多話!”
她嬌蠻的表現讓張硯心中很是高興,嬌蠻一點好啊。若是換個文文靜靜的來,未必會有膽子私下將妖魔結晶送給他。
就在此時,場外的裕王忍不住開口了,齊詩悅再如何嬌蠻,也不該對先生如此態度,傳出去多不好聽。
“詩悅,不可對先生無禮,如先生劍術這般高超之人天下難尋,你認認真真學。”
“哎呀,知道了,父親大人!”
裕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再說話,只盼日後齊詩悅日後的夫君是個能管住她的。
想到這兒,他就忽地回憶起前不久禮部侍郎派人遞過來的一封信。
他又在場外看了一會兒,見張硯行為舉止都極為規矩,從始至終一臉正色,這放下心來,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齊詩悅撅著嘴,右臂平舉,皓腕翻轉,劍刃不斷地劈砍著空處,一次又一次,兩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瞧著張硯在旁自顧自練習劍法,而自己則是在傻乎乎地不斷劈砍,終於忍不住問道:
“張硯,我要這樣做多長時間啊?”
“鄉主若能一劍豎著劈開點燃的細香,香火不滅,就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齊詩悅顰了顰眉,臉色微變,道:“一根細香才多粗?”
張硯停下練劍,自是察覺到齊詩悅心頭的質疑,就道:“鄉主若是不信,可差遣彩鈴去拿一根細香過來,我給你演示一番。”
“彩鈴,你去,拿一根最細的香來,記得,是最細的那種!”
彩鈴聞言蓮步輕移,將要離去,又聽得張硯在身後說道:“對了,勞煩彩鈴你再去找個半人高的木樁,給鄉主練劍用。”
“是,先生。”彩鈴遠遠的應了一聲。
不多時,彩鈴回來,手中攥著一把香和一根火摺子,身後跟著一個抬著木樁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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