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再找先生麻煩,打斷你的狗腿!”
“謝謝柳儀正。”董仁連忙躬身,緩緩退出此間。
因包廂木門損壞的緣故,三人來到別處包廂,繼續飲酒敘話。
柳傳聲臉色凝重道:“張先生,你年輕,也生得儀表堂堂,不是王府中人,卻在教導鄉主劍術,難免惹來一些仰慕鄉主之人的惡意。
“更別說,如今朝中,不少人指望著借來王爺的青風,扶搖而上。此次是董仁之子,下次,就不定會是誰了。”
“所以,你若是不加入王府,只怕……”
張硯卻是苦笑著搖頭道:“柳儀正,非是我張硯不識抬舉,而是另有原因,此間種種,恕我不能盡敘。”
言罷,他站起身,衝著柳傳聲、陳生拱手道別,就走出包廂。
陳生訝然道:“柳儀正,這……”
柳儀正擺擺手,喚來門外的歌妓,繼續飲酒作樂,好不容易休沐,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壞了心情。
……
“紅顏禍水啊。”走出醉風樓的張硯不禁發出感嘆。
良久,他拾掇好心情,越過祁水大街,行將回到王府。
卻瞧見,府中的丫鬟、家丁們四下打點收拾,門後儀道毫塵不染、鋪設紅氈,似是將有貴客登門。
張硯又想到柳傳聲方才所說之言,莫名心生煩躁。
該不會是有人上門向詩悅提親吧。
念及於此,他皺起眉頭,匆匆朝居所走去。
彩鈴在別院中愁眉莫展,瞥見張硯回來,快步上前,聞見一股胭脂水粉味,不禁顰了顰眉。
心道,這張硯,昨天才和小姐好上,今天就去了青樓,待會兒回去得告訴小姐一聲。
張硯問道:“可是有人向詩悅上門提親?”
“是裕王突然定下的,我和小姐事先也不知道。”彩鈴面露難色。
張硯擰了擰眉,問道:“是誰?”
彩鈴瞧見他雙眸之間的慍色,忙道:“張硯,莫做傻事,王爺未必會同意的。”
“若是同意了呢?”張硯反問道。
於眾目睽睽之下搶親,他也沒那個實力。
齊詩悅出嫁之時,十里紅妝,前後隨從,單單一個柳傳聲他都應付不了。
更別說,裕王若是不同意,何必命人清理儀道,鋪設紅氈。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彩鈴只好道:“是當朝戶部侍郎之子,陶倫,不日,便會來納采。”
“納采?”張硯疑惑道。
彩鈴道:“就是媒人上門提親。”
“大齊國都在祁水城的哪個方向?”張硯問道。
彩鈴忙拽住他的袖子,焦急道:“哎哎哎!你不會是要闖入都城刺殺陶倫吧,都城強者無數,你可別做傻事。”
“我豈會那麼傻,宰了前來提親的媒人不就行了。”張硯邊拍她的手安撫她,邊道。
彩鈴卻提醒道:“提親隊伍代表的是禮部侍郎的臉面,你覺得,禮部侍郎派來的提親隊伍之中,會沒有武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