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硯聞言,知曉是自己想得太過簡單,就道:“那彩鈴,你說該怎麼辦?詩悅呢,詩悅是怎麼想的?”
“小姐已經收拾好行李了。”彩鈴道。
張硯動作頓了頓,心中五味雜陳。
良久。
他回神道:“你讓詩悅準備好東西等我,我先去探探媒人的底細,若是不用私奔,自然是最好。”
彩鈴只好鬆開手,指明瞭大齊國都的方位,北方。
張硯也不耽擱,別過彩鈴,離開王府,自祁水城北門走出。
為了確保留下足夠的時間私奔,他行進之時甚至動用了內力,加上【踏雪無痕】,相當於四轉武者的速度。
目光之中的景色如閃電劃過,颶風將他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何止日行千里!
未幾,天色漸晚。
忽見一隊人馬自前方走來。
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前後各有五位一轉武者開道,佇列中間、彩禮前方,另有一位不知深淺的武者閉目養神。
張硯將要出手試探,卻聽聞佇列中傳來竊竊私語。
“聽說那王氏女可是個貌若大漢的,也不知老爺發了什麼瘋,竟然給少爺尋摸了這麼一門親事。”
“噓!小點聲,王氏可是祁水城有名的大家族,兩家若能結成姻親,老爺必然能更上層樓。”
“再說了,王氏女不漂亮,少爺以後也能尋摸個美嬌娘做妾,你就別瞎操心了。”
差點鬧了個烏龍。
張硯遠遠避開這支提親隊伍,繼續一路向北。
不久。
一陣嗩吶聲響起,吹的卻是哀樂。
“嗚哇——”
張硯再度避讓,心中卻對這支喪葬隊產生了幾分好奇,誰家喪葬隊天黑才出殯。
念及於此,回眸一望。
怎麼會?
方才明明還在的喪葬隊伍竟不見一人,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以他如今的實力,不可能會看錯,更別說產生幻覺。
他心中陡然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轉過身,將踏出一步,去探探那喪葬隊的底細。
“嗚哇——”
突兀響起淒厲的嗩吶聲,在身後。
張硯臉色微變,猛回頭,面朝北方,卻依舊空蕩,彷彿那嗩吶聲憑空響起一般。
“誰在裝神弄鬼?”
張硯右手虛握劍柄,膽氣橫生,側耳傾聽周遭動靜,除了風吹枯草的沙沙聲,就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聲。
內力灌入雙眸,泛出絲絲青芒,漆黑的夜色在他的視線中宛若白晝。
環視一圈,四下無人。
“難不成真是我產生了錯覺?”
張硯擰了擰眉毛,二次打探之後,確定周遭只有自己一人,暗自鬆了口氣。
“算了,不管是什麼,還是儘快去找禮部侍郎家的求親隊伍。”
他就辨識了一番方向,察覺自己正面朝西方,就向右轉身。
但剛轉過身。
面前,一張慘白、長舌的人臉,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對方竟然就在他身旁五丈之處,注視著四處摸索的他。
四目相對。
一股極為難受的噁心感從腹部炸開,呼吸陡然粗重,而後猛地拔劍斬出。
“死來!”
伴隨著一聲大喝,劍氣劃破天空,捲起塵土枯草,宛若一條枯黃色的土龍,嘶吼著、咆哮著衝向那詭異之人。
摧枯拉朽。
張硯緊盯著那人影,正當劍氣將要劃過那人之時。
出乎意料的一幕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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