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硯的催促,季永盛已然心如死灰,反正難逃一死,不如保全一點顏面,自我了結。
就在他已經動手自盡之時,耳畔傳來撲通一聲,是膝蓋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
而後,大堂之內響起了林豐的求饒聲。
“張硯少俠,我罪該萬死,我罪該萬死!”
咚!咚!咚!
林豐一邊磕頭一邊哭喊著:“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家上有四十老父母,下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有我剛過門不久的妻子。”
“我若是死了,他們也活不了了,還望張硯少俠可憐可憐我,饒我一命吧!”
面對林豐的求饒,張硯不為所動,死人一個罷了,他算不上惡人,但也絕對不是善人,林豐既然舉報自己,就該承受應有的代價。
若不是季永盛留著還有用,他也是死路一條。
他望向依舊背對著他,看向大堂之外的季永盛,道:“季館主,你想活命嗎?”
“想活的話,就殺了你這好徒弟,然後再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你一馬,如何?”
林豐磕頭的動作僵了一下。
季永盛問道:“張少俠所言當真。”
張硯挑著眉說道:“你難不成還有別的選擇?”
“師父,求求你別殺我,師父......”
林豐的呼喊聲戛然而止,一隻手掌向後穿過他的後背和胸膛,掌心之上,鮮紅的心臟掙扎著跳動幾下,沒了聲息。
“師......父。”
隨著林豐的最後一聲師父,季永盛面無表情地抽出手掌,一具屍體轟然倒地。
他轉過頭,擦拭著手上的血液,道:“張少俠說還讓我做一件事,不知是何事?”
張硯右手持著摺扇一下一下地拍著左手掌心,道:“帶我去找何風華。”
“何風華?!”季永盛驚呼道。
整個大齊,哪個武者不知道天劍宗正在四處通緝張硯,何風華是天劍宗聖子,張硯此舉,豈不是自投羅網?
他完全不理解張硯的行為。
“張少俠確定?”
張硯站起身,道:“帶我去就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季永盛沉默了。
“......”
一個時辰後,季永盛帶著張硯來到了一處別院之前,能看到不少泥瓦匠正在進進出出,帶著工具,像是在修補什麼東西。
“天劍別院?”
張硯從牌匾之上收回目光,問道:“何風華就在此處?裡面不是在裝修嗎?”
“這......,前幾天他還在,現在,我也不清楚。”季永盛的回答有些遲疑。
何風華作為天劍宗聖子,吃穿住行這些凡俗之物自然是樣樣最好,如今天劍別院之中一片狼藉,他在不在別院之中還真不一定。
“你進去瞧瞧,若是見到何風華,告訴他,張硯就在門外等候,讓他請我進去。”
張硯的狂妄之言讓季永盛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何風華什麼身份,張硯什麼身份。
何風華更是四轉武者,他呢。
況且天劍宗還在通緝他這個天劍宗叛徒,何風華不一劍宰了張硯都算好的,還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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