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經緯看到傅陽陽殘破的道袍,血肉模糊的慘狀,同樣面色不好看。
對沈先生說道:“陽陽乃是我親傳弟子,無論後續發生什麼,我定然護他周全,即便是將整個棋劍府搭進去,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沈先生看了一眼沈朝歌。
沈朝歌點點頭,低聲道:“狄府主,陽陽就拜託你了!”
狄經緯搖頭道:“無須你拜託,而且不摻雜你們沈家的因素,這本就是我這個當師傅的職責,更是棋劍府的氣度和格局所在。”
沈朝歌恭敬的作了一揖。
狄經緯在探查傅陽陽狀況後,有些驚奇:“這...這怎麼會?”
曲昌大驚失色,還以為傅陽陽狀況糟糕到了極點。
急忙上前問道:“陽陽怎麼樣,府主?”
狄經緯羞愧難當,站起身來,對著沈朝歌恭敬的作揖。
“老夫慚愧,所作所為還不如你一個小輩。”
沈朝歌急忙將狄經緯扶起,這位長輩同二叔相識,更是真切的對待傅陽陽,他可擔不起這份禮儀。
沈朝歌握住狄經緯的手,眼神無比真誠:“陽陽這段時間,就全仰仗府主照料了,還請善待我兄弟!”
狄經緯自顧自點頭:“放心,親傳弟子比性命還重,我定當還給你一個完整的傅陽陽!”
沈朝歌點頭,隨著沈先生離去。
格董失聲道:“難道,沈朝歌把敦煌胎給了傅陽陽?”
曲昌大驚:“敦煌胎?他還真捨得啊!”
狄經緯嘆息一聲:“不止這些,還有數不清的命數氣運,這才是最珍貴的,整個棋劍府恐怕都不值這些氣運。”
所有人皆是大驚失色,這傅陽陽當得這麼大的投入麼,沈朝歌也真是好不掖著藏著,對兄弟能夠做到這一步,恐怕天底下沒有第二個人了。
狄經緯搖頭道:“看來我真是老了,還比不上一個弱冠的少年!”
而一旁的左明朗則是無地自容,沈朝歌竟然將如此滔天富貴毫不吝嗇的直接給了傅陽陽,而且府主不僅僅對傅陽陽無比重視,竟然連沒有第一時間趕去都懊悔萬分,那他這個棋劍府二長老哪裡還有臉面言之鑿鑿,在此身居高位?
格董感嘆沈傅兩人的兄弟情義,同時也沒忘記落井下石。
“左長老,您可還有話說?不是位列第二,話柄極重麼?”
左明朗無比羞愧,這老臉可真是算丟盡了。
“老夫目光短淺,不及府主和格董長老看的透徹,實乃井底之蛙,還請府主責罰。”
狄經緯沒有理會,抱起傅陽陽直接走入後山。
五日之後,傅陽陽緩緩醒來,仍是無法行動,軀體骨架和經脈仍舊處於恢復階段。
一旁照料的曲昌大驚:“我的老天爺,你可終於醒來了。”
傅陽陽輕聲道:“我...我怎麼回來的?”
曲昌笑著嘆息:“你有一個好兄弟,拼死把你從皇室搶回來的,而且眼睛都不眨就把重寶給了你,我都有些嫉妒啊。”
“朝歌怎麼樣?”
曲昌搖頭,還真是生死兄弟,對於彼此的性命看的比一切都重要。
傅陽陽醒來的第一個想法是沈朝歌怎麼樣,而不是問自己如何。
“沈朝歌並無大礙,隨他二叔走了。”
傅陽陽笑了,只要沈朝歌無礙,他就可以安心的睡去了。
曲昌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低聲問道:“難道沈朝歌做這一切,你都不感覺到一絲愧疚和不安?”
“沒什麼愧疚,若是我跟他客氣,我就不是傅陽陽。”
傅陽陽閉上眼,再度低聲道:“若是哪天需要我的命換他的命,我眼皮都不會眨一下,馬上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