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枝冷冷地瞅了蘇霞老公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發作。
“大哥,我覺得你現在還是應該和煤窯那邊好好協商一下……”
話沒說完就被男人急急打斷,“跟他們說有什麼用,他們都不讓我去上班了!”
“那你跟我說有什麼用?”祝南枝也有點火了。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蘇霞趕緊上前拉住男人道,“你快別說了,我就說這事兒不應該找祝知青,你非要來……”
“你懂什麼,老子現在連班都沒得上了,一家人吃什麼,喝什麼?”
祝南枝這時再也聽不下去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吃什麼,喝什麼關我們什麼事,來我們家鬧什麼鬧!你一個大男人不知道養家,出了事就會倒是找起理由來了。你不喝那點貓尿能有這事?”
“老子喝酒喝著你的了?你倒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起來了,你算老幾,還要管老子!”男人說著伸出手就準備朝著祝南枝腦袋揮去。
說時遲,那時快,祝南枝一個貓腰,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對著男人胳膊上的麻穴點去,只一瞬間男人便捂著胳膊趴到了地上。
這一刻,男人感覺從胳膊到腰部彷彿壓了千斤重擔,怎麼也抬不起來。別說打祝南枝了,現在的他連說一句完整話都做不到。
“祝知青,你,這,這是……”蘇霞嚇傻了一般,結結巴巴望向了祝南枝,連拉男人起來都忘記了。
“賤男人,就該打!”祝南枝對著地上的男人恨恨地啐了一口,轉而看著蘇霞真誠的道,“霞姐,你們家平時的動靜我們都聽得到。這種事忍是忍不到頭的,關鍵時刻還是要反抗的。”
忍不到頭?反抗?
蘇霞呆呆地看著這個敢打男人的女人,心裡的某個部位悄悄地動了一下。
“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最多兩三個小時就恢復過來了,只是你……”祝南枝看了看蘇霞微微腫起來的右臉,從她進來時的姿勢就看出來了,不止臉上,身上應該還有傷。
祝南枝頓了頓,對著蘇霞說道,“衛生所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把他送回去後你過來一趟吧。”
蘇霞深深地看了祝南枝一眼,一言不發地拖著地上的老公回了家。
結婚八年了,除了剛開始的兩年,她其實一直活在男人的家暴中。這次的事給她的觸動很大,原來女人也是可以打男人的。那她的媽媽,姑姑,還有村裡喝藥的那些嬸嬸又都算什麼?
蘇霞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把男人扔在炕上就急急出了門。
她突然記起了一件事,在和男人去找煤窯負責人的時候,她好像隱約聽見那人在說著祝南枝的嫂子什麼事,結合那人當時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蘇霞覺得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她本來想著拿這事兒賣個好請祝南枝幫忙的,可現在鬧成這樣,請求的話她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但事還是得告訴祝家。
江蔓蔓長得好是全村公認的,甚至在剛來的時候,還有好些不懷好意的人向她表白過,後來被祝振北一記手刀劈碎三塊轉頭的勁勢嚇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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