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魚兒心急如焚的趕到青龍峰頂,只見仙殿前已經聚集了大批的左家弟子。左心守、五峰峰主和眾多前輩全都在場,而人群中赫然有一座三丈多高的冰山,隱隱約約能看到冰山中還有個人影盤膝而坐,那身影是如此熟悉,頓時令左魚兒身子一震,險些從仙劍上摔落。
“魚兒,你來啦。”左心守長袖輕撫,將左魚兒帶到人群中央。而左魚兒只是死死的望著那冰山中的人影,淚水涔涔落下。
那座冰山像是汙水凝結而成,所以並不通透,只能隱約的看到有個身著藏青色衣服的年輕人盤膝而坐。他的五官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能看出他右手持著劍柄置於丹田,左手兩指夾住劍鋒直刺蒼穹,雖然只是靜靜的坐著,卻不怒自威。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著,大半人都淚溼了雙眼。五峰峰主中左遠明最是神情激動,不過他仍勉強控制著情緒,牢牢的攙扶著身邊搖搖欲墜的駱鳳竹。四周聞訊趕來的人越來越多,非只是藏劍峰的,其他四峰乃至本家弟子都如雲而至,轉眼間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左魚兒顫抖著來到冰山面前,輕輕摩挲著冰涼的冰面,默默凝視著那個人影。
即便看得模模糊糊,然而左魚兒終究還是認出了他的模樣,這一刻她再也按耐不住激盪的情緒,失聲痛哭起來。看她哭的悲切,周圍的人無不默默落淚。在整個左家,除了近幾年才入門的弟子之外沒有不熟悉大師兄的,他的英勇、他的品行、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受過他的恩惠的人不勝列舉,如今他竟然死而復生,怎能不令人激動莫名。
左心守嘆息著來到左魚兒身邊,輕拍她的肩膀柔聲道:“魚兒別哭,這不是一件大好事麼?”
左魚兒勉強鎮定下來,梨花帶雨的問道:“爺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左心守道:“一年前,有個仙門搬到鎮陽湖,他們開疆闢土準備建造自己的仙門,而就在前兩天他們在湖下發現了這個冰塊,因為他們清楚當年的事情,又覺得心兒身上的衣服像是左家的人,所以才不遠萬里送了過來。”
“那……大師兄他……還活著麼?”左魚兒用近乎乞憐的聲音問道。
左心守點點頭:“雖然心兒的生機十分微弱,可他應該還活著沒錯。”
左魚兒頓時狂喜,猛的抓住左心守的胳膊道:“爺爺,那……那你快救救大師兄啊。”
左心守苦笑著搖搖頭,對雲草翁道:“草翁,還是你來說吧。”
雲草翁點點頭走了過來,道:“魚兒,劍心師侄雖然還有一線生機,只是想要救活他也沒那麼簡單。當年那場爆炸滅殺了近萬名修仙者,他能活下來已經算是奇蹟了。也算他福緣深厚,在地下被萬載寒冰鎮住傷勢,可正因為如此,想要救他出來可沒那麼簡單。”
說著,雲草翁在堅冰上屈指一彈,竟發出一聲金鐵交鳴般的脆響。
“這萬載寒冰堅如鋼鐵,想要破開它十分困難。可如果我們用法力強行將其擊破,又難免不會損傷到冷劍心的肉身,他現在奄奄一息,稍有差池就再也沒有救活的可能了啊。”雲草翁嘆息道。
“那怎麼辦?用火烤怎麼樣?”左魚兒連忙問道。
雲草翁搖頭苦笑:“凡間之火根本難以融化萬載寒冰,除非煉丹爐中所用的三昧真火或許還有可能。不過三昧真火太過霸道,很難不會傷及冷劍心,所以還是不行。”
“那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麼?”左魚兒雖然平時狡黠多智,但現在卻完全沒了主意,急得團團亂轉。
看到左魚兒情緒如此激動,雲草翁連忙繼續說道:“魚兒你不必如此焦急,現在心兒還活著,對我們而言已經是大好事了。這萬載寒冰雖然棘手,不過只要我們找到火龍珠,或許還有解救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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