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太過黑暗,彭鷹正發愁看不到花石肩的所作所為,忽然他心中一動,運起通天眼看去,果然再次看到了洞內的景象,卻要比剛才更加清晰許多了。
花石肩像個瞎子似的亂摸著,將地上那具屍體摸了個遍,連儲物戒指都沒放過。然後他又嘟囔著去摸靠牆的兩具屍體,似乎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樣子。彭鷹不禁有些奇怪,不知道所謂的九陽神火引和那什麼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花石肩如此鍥而不捨。不過他的通天眼看得清楚,卻隱約看到在那具玄雀的喉嚨裡似乎卡著半個核桃大小的東西。
難道那就是花石肩要找的罩子?彭鷹不禁心中一動。
此時花石肩已經摸到了那具玄雀的屍體身上,儲物戒指什麼的掏了個乾淨,卻沒發現任何東西。他瞪著眼睛四處亂摸,眼看著就要摸到屍體的喉嚨部位時,彭鷹再也忍不住了。
雖然花石肩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不過彭鷹也知道魔教處心積慮尋找的九陽神火引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嘗試著阻止花石肩一下,大不了到時候打不過就跑,水下那道魔門能幫自己回到水兒那裡,而有了水兒的幫助應該足以應付花石肩了。
想到這彭鷹將腦袋露出水面,冷哼道:“花石肩,你找什麼呢?”
這一聲來的極為突兀,花石肩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抬頭向穹頂望去。
“誰!?誰他奶奶的嚇唬老子!活得不耐煩了!?”花石肩仗著膽子大罵。他做夢也沒想到水中竟然有人,這裡本來就是海底深處,再加上四處沒有任何通道,除了自己之外肯定就是剛才那幾個小子來嚇唬自己,否則……就是見鬼了。
彭鷹沒敢從水裡出來,估摸著魔門就在距離自己不過三尺左右的水下,於是鎮定自若的冷笑道:“在我面前自稱老子,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聲音在洞穴中回答,雖然很難判斷彭鷹的方位,但花石肩經驗老道,還是猛的向彭鷹看來。一把石錘出現在手裡,花石肩喘著粗氣沉聲道:“你……是人是鬼?”
彭鷹不禁有些好笑,啞著嗓子冷笑:“非人非鬼,吾乃陰間鎖命無常,你陽壽已盡,快隨我來吧。”
誰知花石肩卻冷笑了聲:“裝神弄鬼的小子,想糊弄你花爺爺可沒那麼簡單。”說著他拎著石錘小心翼翼的向彭鷹逼近了過來。
彭鷹做好了隨時鑽進魔門的準備,繼續冷笑道:“花石肩,你作惡多端,今天也是你的報應到了,難道你還想違抗閻王之命?”
花石肩猛的停下腳步,臉上露出駭異至極的表情,彭鷹正以為花石肩上了自己的當時,花石肩忽然顫聲道:“你……我認得你的聲音,你……你是那個彭鷹!?”
彭鷹頓時吃了一驚,連忙抓緊往生劍嚴陣以待。誰知花石肩問完之後反而更加驚恐萬狀,竟一言不發的飛身而起,好像一頭肥碩的老鼠鑽進了洞穴,瞬間消失了。彭鷹呆呆的看著,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略微轉念,彭鷹不禁失笑。原來這個花石肩竟是被自己嚇破膽了啊,之前在賢王府時自己大殺四方,這花石肩是第一個抱頭鼠竄的。顯然他把自己當成難以匹敵的高手,所以剛才落荒而逃。想不到堂堂的魔教長老竟然如此貪生怕死,倒是令人又好氣又好笑。
彭鷹連忙爬上岸去,跑到那具不知名的玄雀屍體旁,先告了個罪,這才將屍體喉嚨裡的異物捏了出來。
藉著通天眼,能看出這東西就像個青銅紐扣,半圓形,中空。這就是花石肩想要找到的罩子?彭鷹撓撓頭,隨手將其塞進了儲物戒指。
雖然嚇跑了花石肩,可難保他會不會帶人再趕回來,彭鷹不敢在此地久留,於是向那具玄雀屍體鞠躬三次,也順著那洞穴鑽了進去。
這孔洞真像個耗子洞,花石肩顯然對石頭有很強的操控能力,穿石盜洞易如反掌。彭鷹也不知爬了多久,終於眼前出現了些許亮光。彭鷹的通天眼維持的時間長了,感覺有些頭暈目眩,於是撤去通天眼,小心翼翼的鑽出了洞穴。
面前是一條寬敞的甬道,不過多數已經坍塌,只留下不大的縫隙能夠通行。每隔數十步遠就有一盞長明燈搖曳著昏黃的光芒。彭鷹站在原地觀察了半晌,並沒有任何有人過來的跡象。也不知道花石肩出於什麼考慮竟然沒帶人過來,彭鷹這才鬆了口氣,向巷道深處摸去。
這次來魔教祖庭彭鷹可不是為了完成摧毀魔教那樣崇高的目的,他現在最想找一處誰也無法發現的地方藏身,探聽下師父是否曾經來過這裡。不過這裡的甬道就像蜘蛛網一樣錯綜複雜,彭鷹沒頭蒼蠅似的轉了半晌,除了殘垣斷壁什麼也未曾發現。他也不知道自己遊逛到了哪裡,於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靜靜的思索對策。
嘴裡又鹹又苦,難道剛才那是海水?在烏沉國有海水的地方只有東海,難不成魔教祖庭竟然是在東海之中?如果真是如此可就愈發棘手了,東海遠離左家,要是自己出了什麼差錯,就算放出紙鶴求救也是白扯。
正在彭鷹進退兩難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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