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鷹一愣,暗想當時在魔教祖庭的時候,荀殘應該沒看到自己的臉才對,怎麼一下就認出自己了?而那個王朋也奇怪的問:“荀長老,你也認識他?這人是誰啊?”
荀殘狂笑道:“王朋,你忘了陳小鳳是如何死的麼?那天要不是這小子,那個小玄雀又怎麼能跑得了?他現在裝神弄鬼,卻沒料到老朽已經認出了他的仙劍,左心城的這把往生劍就算化成了灰老子也認得!”
彭鷹和王朋同時恍然大悟,荀殘又對花石肩冷笑道:“老花,這小子當初在魔教祖庭被我們追的團團亂轉,看修為也不過是觀山境而已,你為何如此怕他?真是丟盡了魔教的臉面。”
花石肩呆了呆,茫然問:“老荀,此話當真?”
“那還有假?”
“這不可能啊。”花石肩困惑的站了起來,看向彭鷹欲言又止。他有心說出賢王府的事,可又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終於還是把困惑壓到了心底。
荀殘冷笑了下不再理會花石肩,看向彭鷹冷笑道:“銀冠仙判?就憑你?真是令人笑掉大牙。”說著他慢慢向彭鷹逼近,“上一次就被你壞了老朽的好事,這一次老朽可絕不會放過你了。”
王朋忽然攔住荀殘,笑道:“荀長老,對付這麼個小輩哪裡用得著您老出手,讓我殺了他算了。”
“也好。”荀殘一笑點頭,止步不前。而王朋則拎著那根黑古獰笑著向彭鷹走了過來,“小兔崽子,你當這裡還是烏沉國麼?就算你是左家弟子又怎樣?殺了你,就像捏死一隻臭蟲。”
彭鷹顯得若無其事,看都沒看王朋一眼,自顧自的對花石肩道:“花石肩,他們不信我是銀冠仙判,你呢?你說我是不是?”
花石肩心裡也有些狐疑,如果當初在賢王府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小子別說是銀冠仙判,就算自稱金冠仙判自己也不會懷疑。可荀殘說的信誓旦旦,卻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難不成這裡面有什麼古怪,自己是被彭鷹騙了?
要真是如此花石肩更是難堪了,兩次被嚇得望風而逃,要是被教主知道還不扒了自己這張老皮?
當花石肩不知所措的時候,王朋已經不耐煩的祭起了黑色腿骨。
“小兔崽子,我看你不是傻了就是個瘋子,不要再胡言亂語了!”說著陰風刺耳,恐怖的黑風瀰漫開來,鋪天蓋地的向彭鷹撞來。
在這萬分緊急的關頭,彭鷹卻將往生劍收入劍鞘,空出兩隻手平伸出去冷笑道:“對付你這種無名鼠輩,白白汙了我的往生劍!”
啪!一聲清脆的掌聲響起,漫天黑氣竟瞬間煙消雲散,就連那根黑色腿骨也發出清脆的炸響,繼而化作一蓬塵埃。所有人頓時目瞪口呆,王朋呆若木雞的看著那蓬灰燼,頓時發出如喪考妣的哀嚎。
自魔教祖庭覆滅之後,王朋用了兩百年的歲月才煉製出這一根陰冥根骨,為此他斬殺了不下千人,五年前剛剛煉製成功。本以為這次魔教大興,自己也能憑藉這根陰冥根骨名震天下,可誰知竟被彭鷹輕描淡寫的拍碎成渣,這險些要了他的老命。
“可惡啊!”王朋淒厲的嚎叫,不顧一切的向彭鷹撲了過去。而彭鷹卻只是冷笑,再次擊掌,啪!
彷彿兩座無形的大山猛然撞擊,天地間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隨即在場的所有人都驚駭的發覺王朋竟然在眨眼間便被拍成肉泥。那就好像一隻番茄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後又踩了兩腳,瞬間沒了人形。
鮮血和碎骨淅淅瀝瀝的流淌了一地,彭鷹的手上沒有任何血跡,就這樣生生拍死了一個魔頭。
遠處啪嗒一聲響,原來是萬事曉從樹上跌落下來,他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又跌跌撞撞的向彭鷹跑了過來。
猛的抱住大腿,萬事曉痛哭流涕的哀嚎:“仙師救我,仙師救我!”
彭鷹哭笑不得的低頭看他,見這傢伙英俊的臉上滿是腌臢,整潔的方巾也早就掉了,蓬頭垢面的像是個乞丐。他不禁無語,暗想這傢伙剛才那樣正義凜然,怎麼一下子又變得如此怯懦低微,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花石肩則哆嗦了下,縮頭縮腦的退後了幾步,然後狠狠的瞪了眼荀殘,暗罵你這老混蛋是瞎了眼不成?幸虧自己沒相信你的話,否則還不落得和王朋一樣的下場,被拍成羊雜湯了?
荀殘也嚇得一呆,卻沒像花石肩那般魂飛魄散,只是覺得古怪。
這個彭鷹似乎連真氣都沒動用,怎麼就能秒殺了王朋?難道是有人暗中幫忙?他警惕的四處尋覓卻連鬼影都沒發現一個,於是他冷哼了聲再次拿出黑幡,獰然道:“小畜生,你就不必裝神弄鬼了,你背後的高手是誰?五峰峰主?還是左心守!?”
彭鷹一笑:“滅掉你們幾個臭魚爛蝦何須家主和幾位師兄動手?這裡就我一個人,我可以指天發誓。”
他說的倒也沒錯,從嚴格意義上講,水兒本來就不是人……
荀殘表情凝重,冷笑著祭起黑幡,頓時陰風陣陣,遠比王朋來的氣勢洶洶。那隻黑幡本來很小,卻在空中瞬間膨脹了千百倍,最終變成一根高達十餘丈的巨大黑幡。忽然黑幡又一晃,變成九根黑幡將彭鷹團團包圍。黑幡上有陰鬼咆哮,不計其數的陰魂在空中四處起舞,發出狼哭鬼嚎般的慘叫。
聲音響起時,萬事曉等正氣門弟子紛紛哀嚎起來,顯得極為痛苦。他們並不知道這根黑幡是荀殘的成名法寶,在那場祖庭之戰之前就已經煉成許久。數百年來,被黑幡煉化的魂魄超過八千,陰風過處幾乎寸草不留,名為九陰幡。
祭起九陰幡之後,荀殘顯得鎮定了許多,他獰笑道:“小畜生,老朽可不是王朋那等廢物可比,九陰幡下還沒有逃生之人!”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