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辛姑娘還是莫要開這樣的玩笑。”白衣書生臉上由怒色又顯出極恭敬崇仰之情。
“誰和你開玩笑?他那時是我兒子,現在是我兄弟,將來也許是我的丈夫,我的情人,也說不定啊!”她說這幾句其實是無稽之語,但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
“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當年也不知他老爹犯哪門子神經,硬要娶我當小妾,咱是沒有坐過花轎的,索性就坐了一回,那其實一點也不好玩兒,還沒有入洞房,我就走了,他老爹要強逼我做小妾,我也會搶人呀!就把他兒子給拐跑了。”
她似乎很有趣兒的道:“嶽兄弟,你小時候叫我什麼?”
嶽青君臉上一紅,囁囁喏喏道:“媽,媽媽”,此言一出,柳芳白和辛雙成同時又大笑了起來。
紫白二書生臉上陣青陣白,“辛姑娘,枉我們兄弟對你,對你情深若斯,為你立誓不娶,為你捨棄這座山莊一十三年,為你奔走復仇,你居然,居然對……”,他二人顯然傷心已極,白衣書生道。
“那是你們的事,娶不娶妻,是你們的自由,哼,你們當初操的是什麼心?設下賭寶大會,立下規矩說輸者須獻出自己所攜寶物或者任憑勝者裁處,你們仗著你們的勢力和武功,明賭暗逼,這和明搶有什麼區別?我當時帶著這個我搶來的兒子,身染重病,走投無路,不知你們的圈套,你們見一個少女攜一個孩童,便生不良之心,但礙於自己的那點盜亦有道的名聲,就想出這我若輸了便歸你們所有,而你們輸了便離開這座山莊的主意,你們當時怎麼也不會想到我能取勝,所以這座山莊只是我們贏來的。”
“我當時並無勝你們的把握,你們能擊敗至心大師和靈雲道長,武功是十分怪異的,我想不出破解之法,我獨自練劍之時,卻被我這當時的兒子,現在的兄弟靈光火石一般給想出來一招‘回首江城’,我故意在交手之時露出你們的破綻,讓你們明白我才智武功並不輸給你們,以全你們的顏面,好在你們在江湖也有些名聲和臉面,我當時勝你們實在是取巧,也有很多人看出來,你們說是不是?”
“這”,兩個書生相視一眼,面有慚色,紫衣書生道:“不錯。”
“所以這座山莊便是我這個兄弟送給我的,不知後來你們倆又生出什麼心思,問我和我兄弟的關係,我知你們知道我們的關係時怕對他下毒手,所以便說我們是母子關係,這也沒有錯,我差點是他老爹的小老婆啊!”她打趣道。
“辛姑娘,想不到你明慧若斯,唉,我們當初,當初對姑娘卻有不敬之心,非分之想,但後來姑娘勝了我們之後,我們一來佩服姑娘的膽略武功,進而生愛慕敬畏之心,所以才甘心搬出這座山莊,併為姑娘驅使,哪知,哪知,唉…….”,白衣書生淚水涔涔而下,但不知是失望還是悔恨。
“噫噓嚱,成羽儀,廉鬥星,羽客振衣鳳來儀,南斗星輝下飛廉。”
“自作聰明,視天下如無物,自創一套什麼熔金落日兩儀掌,哪知這自以為神明的武功居然給一個五歲的孩子識破了,破的不著痕跡,還給我們留下臉面,嘿嘿。”
他突然向嶽青君跪下,“小兄弟你當年已勝我們極多,我們還恬不知恥,不自量力的苟活這麼多年。”
嶽青君慌忙扶他起來道:“廉兄何必如此,勝敗一事究歸平常,況且當年我也是誤打誤撞,便是今天我會了武功也勝不了二位的任何一位呀!”
“他說的沒錯,倘若他會武功,他便破不了你們的武功,倘若是今天他長大了會了武功,拘泥於招數,那也是不行的,這就叫當局者迷。”辛雙成道,她心中忽然有了種愧疚之心,畢竟二人也並不曾對她為難,只不過依仗小聰明而已,且他們對自己有贈莊,為己復仇的大恩。
“真的嗎?”他們互視一眼。
“閣下剛才使的是什麼掌法?我二人從來不識”,白衣書生誠心請教,“這你問我師父吧!”嶽青君不好意思的一笑。
“令師是……”,廉鬥星一愣,辛雙成一指,“這位姑娘便是……柳芳白。”
廉鬥星和成羽儀面上露出頗為不信的神情,難道這位嬌俏俏的姑娘便是嶽青君的師父?
“不敢請教芳名?”
“柳芳白。”柳芳白淡淡一笑,“哦”他們似乎聽到的僅僅是一個根本未聽說過的名字,要知道這個名字在近兩年的武林中的響亮,實在已不在辛雙成之下,柳芳白並不知道自己在武林中的名聲,但嶽青君和辛雙成卻不是不知的,因此臉上還是有點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