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厚似乎真的很喜歡,一個勁兒的用頭靠著牆,好像喜歡聞這種香香的味道,他長得人高馬大,沒有被迷香薰暈,但卻被牆上的味道,享受得進入了夢鄉。
在此之前,他逛了公共衛生間,熟悉著公共廚房,甚至想要敲響別人的房門。最終他總算心滿意足的來到了自己房間,好像認為房子無比的大,而第二天,那些鎖住的房門,都可以被他開啟。
苟一鳴跟母親葉賢惠只簡單寒暄了幾句,處處是關於給父親還債的事,苟一鳴想要將父親有相好的事,告訴給母親,但她卻抱著王友厚睡著了。
她沒有問苟一鳴新的律師事務所跟同事相處得好嗎,連苟一鳴是答應了去到娛樂公司做法律顧問才預支的工資,她也不清楚。
她甜甜的睡了,跟王友厚一樣。
苟一鳴還想跟母親說著什麼,見到他們的睡姿,也就開心的樂了。
親人之間的感情,也許就是這樣,不用多說,總有一天誤會全都會解開,就算沒解開,那總可以忘記,不忘記也可以嘗試不去惦記。
苟一鳴也深深的睡下,就在地上,但這裡似乎比從前的律師事務所的地板,不知道強出多少倍,有地熱,感覺整個身體暖暖的,應該像是東北的火坑一樣,被子也是紅紅綠綠的,苟一鳴覺得安全感十足。
因為他睜開眼睛,就能看見旁邊的兩人,都是他最親近的人,同甘共苦的人,只要有他們在,苟一鳴就不怕風吹雨打,太陽暴曬,更不怕在娛樂公司整天坐班,不分週末節假日,做它個一整年,賺它個幾萬塊錢。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似乎一切都是新的,出租屋裡也煥發著活力。
早上的洗漱間廚房衛生間洗澡間,沒有一個地方沒有人,擠擠壓壓的刷牙,但能真實的感覺到,活著真好。
合租的室友有學生,情侶,上班族,欣欣向榮的景象。
“媽,今天不急,我們等下再過去弄,讓他們先來。”
苟一鳴迷迷糊糊的講著,額頭髮燙,葉賢惠摸了摸,這個溫度足以把一個人燒成傻子。
“兒子,媽帶你去醫院。”
“不用,我沒事,醫院又不是我們家,沒必要每天都去吧,不是昨天剛從那回來的嗎?”
“哥,乖乖。”
王友厚將臉蛋貼到苟一鳴的脖子上,彷彿他熱的都能煎荷包蛋。
“沒事沒事,媽,快把他弄走,你們也出去吧,我聽外頭沒聲了,洗漱去吧,不用管我,讓我自己躺一會兒就好。”
苟一鳴擔心自己的感冒傳染到葉賢惠跟王友厚,所以招呼著兩人趕緊出去。
他則在屋內使勁兒的咳嗽了幾聲,又將窗戶開啟,讓風猛烈往裡吹吹,便能去掉屋內的細菌。
屋外傳來王友厚的砰砰跳跳,而小學生房東出來制止的聲音。
“你是他的媽媽?要好好教育下你的孩子,他智商如果不行的話,就學很多人,去畫畫,不就得了,也能賣不少錢呢。”
小學生房東似乎為王友厚指了一條明路,從那時開始,他便在衛生紙上畫人物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