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一鳴,你敢這樣對我,知道像一個男生求婚的女孩,要付出多大代價,承受多少,今天一過,你就永遠見不到我了,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苟一鳴又接到了一條威脅簡訊,但不是精神病患者發的,而是林幼靈。
緊接著,上百條的資訊轟炸,讓苟一鳴本就不大記憶體的手機,幾次卡死重啟。
“我知道你昨天過生日,才讓媽媽給你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給你求了多少情,我媽才同意讓你來我家,你卻放我鴿子。”
“你是不是喜歡你那個女助理,我看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專門勾引別人男朋友,那種人就該下地獄,信不信我拉她一起。”
“我沒什麼可留戀的了,只是對不起我媽生我,我沒做過什麼錯事,除了遇見你。”
“我老闆又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去上班,這種狗日子,我早就過夠了,去採訪誰都可以給我白眼看,甩大牌,我等幾個小時,家常便飯,但你不行,你是我男朋友。”
“用我教你怎麼做男人嗎?是不是覺得我跟你提分手,你很開心,我就算是用著土味情話來向你求婚,你還認為壞訊息是真的?”
“你永遠都是這樣,不在乎我,又不讓我走,說話。”
苟一鳴一條一條的仔細看著,可能女人說過就忘,但男人不是,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他就不可能再回頭了。
原本苟一鳴想要給林幼靈回撥電話,但心一點一點的冷卻,最後結成冰。
他知道自己不能找這樣的女朋友,可能林幼靈沒有太多過錯,女孩任性點很正常,但苟一鳴不能無止境的包容她。
單親家庭的兩個孩子可以走到一起,首先要解決自己的內心問題,否則,就是互相折磨。
苟一鳴曾認為他可以照顧林幼靈,卻發現他的寵愛跟挽留,讓林幼靈變本加厲,現在竟然以生命作為砝碼,那以後呢,她還要上太空轉一轉嗎?
“小苟,苟律師,你在想什麼呢?聽說你又有大案子了,可別忘了我,我可是曾經帶你的指導老師,沒有我從前,也不會有你今天。”
“張老師,您來得好早,聽誰說的?剛才那人只是過來做個簡單的諮詢,醫療糾紛,因為我弟弟的病,第一個案子就是做得那種型別,所以有些經驗……”
“對對,我想起來了,那時候還是我帶著你去開得庭,你自己到庭審上,害怕得一句話都不敢說,想不到啊,當初那個小麻雀,現在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苟一鳴不動聲色的冷笑了一聲,對於他離開指導老師的原因,紙巾也想跟張老師面子,所以並沒有直說,那就是他的學歷並不高,有時在法庭又講出方言,法官都聽不太懂,還要苟一鳴幫他大概翻譯。
而張老師這個稱呼,苟一鳴已經叫了幾年,儘管他已經跟他平起平坐,都擁有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完全可以直接成他為張律師。
“張老師,我有事出去一下。”
“苟律師,你老師我還沒走,你就要先行離開,我早就想說你,你還懂得尊敬師長嗎?”
“張老師,我是苟哥新來的助理史雅媛,送您一個西部牛仔帽子,我覺得配您的電動床很帥氣。瞧瞧,您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