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執倫看她一臉正經,遲疑點頭。
江映梨帶著他出去,“周大隊長,我舅舅晚上睡哪?”
“丁二叔家有空房,我等會去問問,離得近你們相互也有個照顧。”
等他離開,廖執倫把人拉回屋,指著拖拉機問她:“映梨,這是怎麼回事?”
“舅舅,這拖拉機是我做的,可以利用植物油運作,不過,以後這就是你的發明。”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映梨不想解釋太多,免得他有負擔,態度強硬,“你就聽我的,你好了舅媽他們也才能放心!”
廖執倫瞬間明白她的意圖,心中難堪,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說起了另一件事。
“你覺不覺得你們這個周大隊長很眼熟?”
江映梨擦著油箱上的機油,“眼熟什麼?”
“他長得很像京城袁老爺子,也就是當年為你定下娃娃親的人。”
京城袁家?
是和錢家並肩的世家,不過他們不是靠錢發家,而是政績。
袁家從老到小,不是從軍就是從政,聽說最小輩的大哥都在京城有一官半職。
放下手裡的抹布,她疑惑偏頭,
“你的意思是說,他可能是我那個未婚夫,袁硯舟?”
廖執文點頭又搖頭,“袁硯舟在部隊當團長,怎麼可能會在這當生產隊的大隊長。”
對啊,一個大團長怎麼可能來這山裡頭種地。
江映梨繼續擦機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毫不知情的袁硯舟正在往軍區去。
昨天報告一遞上去,他就把東西搬走了,也不知道政委批文下來沒。
值班哨兵見他回來,衝他敬禮,道:
“團長!指揮員讓你回來了就去一趟他辦公室!”
袁硯舟回了個禮,面無表情,“知道了。”
太陽都下山了他還沒回宿舍?事情很多嗎?
大步朝著辦公室去,見辦公室開著門,還沒走近就開始嚷嚷:
“許寬,什麼事啊,我還要去辦公室看……政委!”
轉彎進門他才看見辦公桌後坐著的人,忙敬禮。
而許寬藉著擦汗的動作無奈看他一眼。
袁硯舟瞪眼:你怎麼不提醒我!
許寬:你還沒進門就開始嚷嚷!我怎麼提醒你!
袁硯舟:你等著!
“你們兩個在擠眉弄眼什麼?”
“報告!沒有!”
“哼,最好沒有。”
政委是一個軍區大院看著他們長大的,幾家長輩關係都不錯。
但他現在板著臉,絲毫沒有私下裡那和藹模樣。
“袁團長,你這報告是什麼意思?聽說我還沒批覆你就把東西搬走了?”
袁硯舟瞪許寬:什麼都抖落了?
許寬:他可是政委!
而且昨天他那麼光明正大地把東西從軍區搬走,想不知道都難。
政委啪的一聲將批文甩在桌上,厲聲:“你們兩個又在搗鼓什麼!”
袁硯舟站直:“報告!春耕耽誤不得,況且這發動機和變速箱研究所也不用”
“不用你就能擅自搬走?”
政委臉黑得跟老抽似的,袁硯舟見他起身走過來,站得更加筆直,跟株小白楊般。
“不能!”
“既然你說村裡出了個能人,帶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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