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有臥鋪也好。”
從峻州到京都,要坐四天,她可沒有鐵腚去坐硬座。
來下鄉時,坐硬座是因為她找不到關係買臥鋪票,她不是喜歡吃苦的主。
聽見她善解人意的話,男人心中更加愧疚,轉身離開。
正準備閉上眼睡覺,床板被拍得啪啪響,“大妹子,你倆啥關係啊?”
嘖了聲,沒回她。
什麼關係和她有什麼關?她這麼操心做什麼?
見她不應,嬸子拍得更起勁,整個床板晃得岌岌可危。
“大妹子,說話啊!”
實在是被她煩得沒法,江映梨語氣不善:“沒關係!我可以睡覺了嗎?”
得到想要的回答,嬸子滿意地收回手,坐回去嗑瓜子。
手裡端著兩個飯盒的袁硯舟聽見這句話,腳步一頓,落寞一閃而過。
再走進隔間,神色自若,溫聲道:“先起來吃飯,吃完飯再睡。”
本來想進空間吃飯的人,不得不起床接過盒飯,在車上這幾天不吃飯可不行,怕是會被人當怪物。
火車上的盒飯是用大蒸鍋蒸的,有些擺在中間,沒蒸透,飯還有些夾生。
江映梨手裡就是這種情況,她嘴裡包著一口飯,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一隻手伸在她嘴邊,“吐出來。”
沒矯情,張嘴吐到他手裡,袁硯舟拿過她手裡的盒飯,起身從包裡翻出一盒桃酥遞給她,
“先墊墊肚子,我去餐車讓他們再熱熱。”
說完,他端著飯盒離開,那嬸子蹭過來,看著她手裡的桃酥一臉八卦,
就這還沒關係呢?讓她把飯吐他手裡?她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做不到這種地步。
“大妹子,你倆處物件呢吧?”
“沒有。”
“沒有?那就是他喜歡你?不然咋可能做到這種地步?我家老頭子剛和我結婚時,也是這樣,事事體貼。”
江映梨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鐵皮盒,面無表情。
見她不搭理自己,那嬸子覺得無趣,又蹭回去繼續嗑瓜子。
一個車廂四個臥鋪,她的床位在右上角,嬸子就在她下鋪,隔壁兩個床位還空著,袁硯舟在下鋪。
吃了桃酥,準備上床的時候,來了倆父子,看了眼票一屁股就坐在下鋪上,還把行李放在床上。
那孩子看見她手裡的桃酥盒子,站在她面前,什麼都不說,只緊緊盯著她,像是隻沒有靈魂的木偶。
瞥眉,繞過他準備上床,那孩子也動,直直擋在她面前,還伸手拉她的手準備搶盒子,江映梨看了眼他爹,正在吞雲吐霧看都不看這。
冷笑,語氣毫無感情:“想吃?”
男孩點頭,江映梨得逞的揚高聲音:
“某些人沒錢就不要放孩子來乞討,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好心能幫你喂孩子。”
話落,她揭開蓋子,取出一塊桃酥遞給他,再抬頭,那孩子爹已經站在她面前。
“你說什麼呢!嘴巴放乾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