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腰和他對峙,雖然他又高又壯,但江映梨絲毫不懼,
“說什麼你不是聽見了?你兒子剛剛來要東西不管,別人說句話你就在這當起爹了?”
那嬸子見有戲看,瓜子磕得更響,拱火:“哎呀,沒想到穿得體體面面,對孩子這麼不上心。”
男人大聲吼道:“他只是個孩子!你給他吃一塊怎麼了?這東西多少錢,我買了!”
如同一隻黑熊,聲音巨大。
他從兜裡取出錢,蔑視著江映梨。
江映梨:“三塊。”
男人動作一愣,“你訛錢呢!”
“你說是啥就是啥。”繞過男人準備上床,嫌棄嘟囔:“沒錢在這裝什麼。”
身後掠過一陣風,江映梨右腳蓄力準備還擊,卻只聽見一聲驚呼。
扭頭,高大的身影將自己籠罩在身後,單手握著男人襲來的手。
男人掙扎著抽回手,捂著手腕齜牙咧嘴:“你誰啊!多管閒事!”
袁硯舟沒理他,轉身板著江映梨的肩轉了一圈,“你沒事吧?”
男人眯起眼不懷好意:“哦!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姦夫淫婦!私奔是吧!”
這年頭流氓罪也抓得很緊。
江映梨探出腦袋,“喂,他是軍人,你最好嘴巴放乾淨點。”
袁硯舟輕笑一聲,看著在自己鋪上蹦高的孩子和滿床的桃酥碎屑,替她拿起行李。
“去哪?”
“列車員替我們協商到了一個包廂。”
這下江映梨也不再和他們糾纏,拎著東西就跟上袁硯舟,離開臥鋪車站。
進了包廂,她覺得連空氣都新鮮了些,袁硯舟放下行李又出去,說是取飯。
吃完飯他在兩人中間搭了個簡易簾子,江映梨睡得很安心。
雖然袁硯舟不一定能打得過她,但這個行為讓她很有好感。
在車上四天,江映梨幾乎窩在包廂裡沒出去過,全靠袁硯舟投餵。
下了車,站臺上有來接他們的人,他們並沒有多打量江映梨,帶著兩人徑直回袁家。
“爺爺怎麼樣?”
袁硯舟問開車的男人。
“不好說,你去了就知道了。”
男人三緘其口,袁硯舟只好靠回座椅,閉目養神。
江映梨也靠在座椅上睡覺。
由於袁硯舟並沒有介紹,所以她並不知道這兩人就是他的大哥大嫂,而兩人看她閉眼,正在偷偷摸摸打量她。
下了車,袁硯舟隔著衣服握上她的手腕,帶著人大步朝屋裡走,遠遠把兩人甩在身後。
屋裡,袁江河正一臉愁容,隔著門朝屋裡說話。
“爸,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老頭一個,還能活多少年?我可等著抱曾孫!”
屋裡傳來的模糊聲音並不虛弱,反而中氣十足。
還想說什麼,袁江河餘光瞧見人進門,“噓,人來了!”
又恢復滿臉愁容,他沾了點口水悄悄擦著眼角。
“爸!”
袁硯舟喊了一聲,袁江河不可置信地慢慢轉過頭,彷彿剛剛看見他。
雙眼瞪大,張開手快步上前抱住他,雙手誇張地拍著他的脊背,一臉悲傷。
責怪:“孩子!你怎麼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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