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開各自忙去。
姜元末步至太后身近,坐了下來,拿起一個燈謎,問太后道:“是什麼燈謎,居然難倒了老祖宗?”
太后將那燈謎籤子遞到姜元末身邊,燈謎上寫著‘看上去有兩頭牛,其實一頭也沒有’,“這勞什子燈謎,猜了半日猜不出來,你給哀家看看呢。”
姜元末拿著燈謎凝神看起來,她到底因為什麼一定往府裡跑,避免夜裡和他睡覺是不是?
陳子晏和蘇民安走了一段,誰也沒說話,很尷尬,他想到底是跟過姜元末十年的女人,還是得客氣的,“我馬車就在那邊了。蘇姑娘仔細路滑,對了,蘇姑娘這幾年在揚州過的怎麼樣,小孩都好吧...”
蘇民安沒等他說完,便冷淡的先一步進了他的馬車,此人也不認可她的為人,沒什麼好說的,浪費口舌。
陳子晏一怔,怎麼,就是不和他說話是吧?是他職位太低還是命不好?都是姜元末的朋友,她對範長雲可是客氣的多...
蘇民安轉身離席一瞬,姜元末將視線落在她的背影,隨即又低下頭看起那燈謎,他對太后說:“太難了,孫兒得搬個救兵,老祖宗都不會的燈謎,孫兒得和智囊團討論一下。”
太后說,“你這小嘴抹蜜了似的。不似旁的皇子,不願意和我這老古董親熱。”
皇后將捏著茶杯的手攥緊,什麼燈謎,怎麼太后不叫太子去猜啊,太子指定一下就猜中了,根本就不用什麼智囊團。
皇后倒沒有意識到,太后其實更喜歡被晚輩誇獎,享受這個陪伴和被哄尉的過程,老人就像小孩一樣,需要陪伴和適度的恭維,尤其皇門老太太,到太后這個階段,內心孤寂的要命。
姜元末作勢擺擺手,叫來了暗處他的親信,待那黑衣親信來至近處,俯身在爺身邊。
姜元末捏起那燈謎給親信看,在那親信耳邊說,“你跟著陳子晏的馬車,晚點回來說說。”
那親信認真的看著那個燈謎,發誓他一定要為爺排憂解難,一定要猜中謎底,能為王爺效勞是他的榮幸,但等等,不得不說,爺在他耳邊與他說的話和燈謎不說不太相關,只能說毫無關係,原來是讓他跟蹤女人,詫異的險些閃了腰,親通道:“是,爺...”
隨即隱去。爺怎麼變得...多疑不自信了起來...
太后仍有好心情,“怎麼樣末兒,問了軍師之後,可有猜出來這燈謎呢。”
姜元末笑著說,“和軍師討論半天才有答案。這以後孫兒要討老祖宗開心,可得蒐羅燈謎做足準備才是。”
太后像個開心的孩子,“答案是什麼?”
姜元末提起毛筆,在燈謎籤子上緩緩寫下一字,隨著字寫完了,緩緩道:“三餐四季,歲歲年年的年字。”
一家三口,在王府,三餐四季,歲歲年年的年。
太后看向那個字。
年。
隨即太后分析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拍手道:“妙啊,這年字,可不就是看上去有兩頭牛,其實一頭也沒有麼。”
太后開心極了,留姜元末陪她繼續猜燈謎。
大抵過了一個時辰,那親信去而復返,在姜元末耳邊道:“爺,屬下來稟報。”
姜元末側過身來,“安主子到書院了?”
“到了。”
“在書院宿寢住下了吧,安頓好了?”
親信略略遲疑,照實彙報著:“陳子晏將安主子在書院門前放下,安主子等陳子晏走後,便在書院門外包了輛馬車,形色匆忙回攝政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