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靜的用著餐。
“酒醒了嗎?”姜元末不經意的夾起一顆蝦仁遞到蘇民安的碗裡,“宿醉可還難受?”
蘇民安拿著筷子的手略略一顫,他突然問及她喝酒之事,她生怕他因為她在他懷裡喊錯名字多次之事而發作沈正林,便說:“好些了。早上王爺給了醒酒湯,喝下就好多了。”
“嗯。”姜元末極為有涵養的吃著飯,冷不丁問道:“阿故狀況怎麼樣?”
她哪知道阿故怎麼樣啊。
她昨兒又沒見阿故。
“情況挺不好的,阿故她父親賭錢,輸了錢就找阿故麻煩,把小姑娘打的青一塊紅一塊的,很可憐。”蘇民安將幾年前發生的事情拿到現在來說,搪塞著姜元末,“我昨天開導了阿故很久,回來後久久不能平靜,便騎馬出去玩,後來實在為阿故難過,就喝了些酒。”
小五就靜靜的看著主子在瞎編,若不是王爺不准她說,她真的要告訴主子,王爺已經查到阿故已經因為犯錯被學院開除了,現在在市井煙花地賣唱呢,並不在學院了。
姜元末睇著蘇民安的眉宇,她昨兒因為被沈正林爽約之事,而傷心的去酗酒,而沈正林是他的屬下,是沒有膽子回應她的,女娘她在單相思,“難受的哭半宿?”
蘇民安用筷子搗了搗蝦仁,和攝政王爺在一起的每一刻都這樣煎熬,好像下一刻就會掉腦袋似的,不過好在他沒提正林的事,也沒聽湖心閣有什麼動靜,想必一切都還好,“嗯,真的替阿故難受...”
小五不住的出著冷汗,真的覺得主子在王爺的逆鱗上跳來跳去的,也不知這顆腦袋是怎麼牢牢長在脖子上的呢。
但王爺的耐性是真好,從表情看一點情緒看不出來,不知內裡是什麼想法。
“哪裡難受?”姜元末問。
“啊?”
“問你哪裡難受。”
“心裡啊。”
“身體不難受?”
“身體還好......”
姜元末想那麼就是精神開小差,身體暫時還算老實,“和於柏文喝了多少?”
“一兩多。”
姜元末沒有再說什麼,餐後放下碗筷,盯著蘇民安吃飯,“吃青菜啊。不要挑食。”
蘇民安頗為無語,以前覺得被他處處管教很幸福,如今卻逆反的很,她都二十多了,還不能挑食麼,但又沒膽子和實力逆反,“妾身最喜歡吃青菜了。”
姜元末託著腮凝著她,“給你再炒兩盤?”
“......”蘇民安咬了咬舌尖,自掘墳墓,當下軟聲說:“一盤就夠了。飲食要適量,杜絕浪費。暴飲暴食不好...”
“說謊好不好?”
對話逐漸離譜。
蘇民安以為他指的是燈籠數量她說謊呢,並不知他知道她從大安寺離席根本就沒去看阿故,便也沒有在意。
餐後。
姜元末立起身來。
蘇民安認為姜元末終於要出門去直沽寨辦事了,小五過來收拾餐桌,她便起身,規規矩矩的說:“妾身恭送王爺。”
姜元末回頭凝她一眼,“這幾日本王休沐在府。”
休沐...
在府?
為什麼啊?
本來以為他終於要離府去辦事了,他居然要休沐在府。
和前夫朝夕相處幾日,要怎麼度過啊。
真痛苦。
“休沐在府幹什麼呀?”
“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