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蘇民安還有那個小野種這些天都是吃末兒的,住末兒的麼。真是沒法說。
蘇民安見她問,便直言不諱,“王爺來了家書,說是隨行大夫已經確診,王爺所中劇毒已經解清了。王爺囑咐民安將這個好訊息告訴您和公主。”
賢妃心中猛地歡喜,“毒解清了,太好了。連日裡因為太子參攝政王而心情低落,乍聽見這好訊息,委實振奮人心。”
花南薇嘴角牽了牽,王爺居然又給蘇民安寫家書,她這個王妃都沒有收到家書。
但心裡亦開心不已,毒解清了,也就是不會因為受到什麼小刺激就毒發什麼的,那麼蘇民安的存在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可以隨意揭穿蘇民安真面目而不必畏手畏腳忌諱什麼。
蘇民安略略思忖,“賢妃娘娘,既然王爺的毒已經解清了,蘇民安沒有繼續留京的必要。給太后繡的披風已經完成了一半多,等剩餘一半繡完,民安打算二月初十,一早給您交披風,二月初十當日便離京。”
賢妃心裡狠狠的剜絞一下,蹙起眉來,半天才語氣不自然道:“你今日來,是來和本宮談這事的?”
“是。”
賢妃頗為無奈,“你是今日第十七個和本宮談離府事宜的。”
蘇民安漠然道:“請娘娘首肯,二月初十,我交披風,您交出沈苒和沈正林。”
賢妃面色不悅,盯著蘇民安不言語。
“我哥被太子參了,太子趁我哥離京,汙衊我哥德不配位,汙衊我哥貪汙,你知道嗎!”
姜玉一直沒有說話,聽見蘇民安像那些鳥獸四散的下人一樣也來談離府之事,
“把你撿回府,養你成人,在冷宮有一口吃的也給你,勒緊褲腰帶捱餓的我哥哥,被參了!你卻無動於衷,趁他離府,計劃著和你的新歡、你的兒子離京!你有考慮過我哥的感受嗎。”
蘇民安哧地一笑,難道要再犯賤十年,陪前夫一起同生共死嗎,她幹什麼不跑,又幹什麼要考慮前夫的感受。
好像前夫把她打入冷院,冤枉她時也沒考慮她的感受啊。
“關我什麼事?”蘇民安問,“是你哥又不是我哥。”
姜玉步了來,推在蘇民安的肩膀,將蘇民安推的趔趄了一下,“你從最初他身在谷底時接近他便是居心不良,如今他二度有危機,被父皇利用完了準備卸磨殺驢,你又第一個要跑。”
蘇民安不言。
姜玉絕望,那年哥哥和母妃在冷宮,她特別思念母妃,是蘇民安時常細心的讓昔日冷宮看守沈正林給她傳遞著哥哥和母妃的訊息,對她那樣好,都是在欺騙她麼。
“蘇民安,你不要表現的太現實。大安寺,你看他受寵,你便和他成雙成對,如今剛出點不好的苗頭,你跑的比兔子還快!你離京的票...居然都已經買好了!”
說這,連嗓子也做顫了,“你不是說,你要做我嫂子,一輩子…對我好嗎。”
蘇民安將所有苦水生生嚥下,她看不到任何不離開的理由,難道要等姜元末恢復記憶把她再送人一次嗎,她沒有那樣不自愛。
“我不知道你對我還抱有什麼幻想,姜玉。我就是...這樣自私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