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攥著心口衣物,心裡很痛不再說什麼,退去窗邊立著。
孫書禮將手搭在姜玉的肩膀,往懷裡帶了一下,低聲說:“書懷哥哥抱。”
姜玉瞪他,“孫書禮你不要找死,我現在沒有心情。”
孫書禮抿唇,“臣不是在找死,在安慰公主。”
花南薇過了去,把姜玉擁住,姜玉便揮開孫書禮的手,偎依在花南薇懷裡,花南薇低聲地寬慰著,“放心姜玉,你不會再被一個人留在宮裡的,你有嫂子,你哥哥和賢妃娘娘也不會出事的。今非昔比了。如今那些人想扳倒你哥,沒那麼簡單。”
蘇民安睇向賢妃,再度陳詞:“娘娘,請您首肯二月初十民安離京之事。”
“民安,說實在的,此時王府不適合一直往外出人,這並不是好兆頭,危機關頭,大家應該團結抱團。”
賢妃溫聲說,“你家爺雖然毒解清了,可我沒聽你說起他記起往事了,若是這個節骨眼,他最為寵幸的你,離府去了,本宮認為他心裡必然不好受。不如,等他歸府,他面聖述職以後,皇上那邊事情平息了,他記起往事,不再需要你了,你再出府去吧。”
蘇民安皺眉。
為什麼她要做到這樣的程度呢?
為什麼她要這樣乖乖的讓她們利用,榨乾一切價值,等到沒有用處一腳踢開呢。
王府是否安然無恙,她並不在乎啊,抱什麼團,又有什麼可團結的呢。
蘇民安斷然拒絕,“我認為王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既然已經解清了劇毒,那麼,縱然沒有恢復記憶,也有承擔真相的能力。賢妃娘娘可以告訴他往事。”
賢妃皺眉。
蘇民安輕笑,“告訴他,我這個小人已經被他配了人轟出府去了。我呢,就不等他歸府礙他的眼了。你們的如意算盤也不必打了。”
賢妃深深嘆了口氣,睇著範夫人道:“當年你認她做義女,哪知她這樣冷血呢。”
範夫人冷冷看著蘇民安,“民安啊,你是無所謂,你難道不為你義兄考慮一下?就這樣和賢妃娘娘不睦?你義兄對你可不薄啊。王府也不缺你吃喝,你多住些日子,不比揚州生活滋潤?”
“範夫人,我們已經斷親了。範公子對我的恩情我會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是範公子的前程,是您做母親的應該考慮的,不是我要考慮的。”
蘇民安說著,冷然睇向賢妃,“娘娘若是不首肯民安二月初十離府,那麼太后的披風,民安就擱在這不繡了。”
賢妃深受要挾,憂心忡忡,太后的披風要趕在壽宴穿的,如今攝政王被參,王府已經開始有動盪之相,若是太后的披風不能如期完成,那麼影響將再度惡劣,定會使她在太后面前失去寵愛。
花南薇冷笑,“賢妃娘娘,太后的披風她不繡也沒關係,南薇可以續繡。就留她到王爺歸府吧。您這邊不放沈正林和沈苒,她想走也走不成。”
花南薇其實是不願意錯過王爺恢復記憶後,將蘇民安再度厭棄,踢出府去的場景,這個場面想想就十分解恨,王爺不得看看蘇民安生的那個小野種麼,王爺那種正派男人是不能容忍女人戲弄他的。
蘇民安淡淡睇了眼花南薇,“行,那麼你續繡吧。”
蘇民安沒有繼續糾纏什麼,回去了臥寢後停下了給太后繡披風的事情,只是坐在窗邊欣賞那半樹梅花。
不多時,花南薇的丫鬟雅荷過來說,“奉王妃之命來取太后的披風。”
小五緊張萬分,“主子,這披風若是被王妃續繡,那您不就沒有機會為太后效力了麼。”
蘇民安不在乎為太后效力不效力,她只想離京回揚州,“沒事,讓雅荷拿走。”
小五便依言將披風給了雅荷。
雅荷將披風拿回王妃處。
花南薇仔細研究著蘇民安在披風上繡的鳳凰,雖是揚州繡法,可這繡法又極為刁鑽,見也未見過,平心而論,很難繡,但賢妃、姜玉、範夫人、孫書禮都期待的看著她,她有點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