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陽怪氣的模樣倒和陳子晏的女人有相仿之處。
什麼徵兆啊這是。
但蘇民安在牆上畫豎道畫那樣深刻,一夜冷水澡泡兩回,且親手給他做棉褲,帶她出來玩又沒有鬧著要回府,對他這個熱乎勁是正上頭呢,這樣多年,也該日久生情了吧...
姜元末倒沒有多想,只說,“你不行就治病。”
陳子晏一怔,又不能和世兄說自己沒有不行,是那女人不甘寂寞變心了而已,嘆道:“世兄,你說咱倆是什麼命啊!”
範長雲眉頭微微一挑。
姜元末輕輕一笑,內斂道:“你命不好,為兄命還可以。雖然花家嫡女不做人,落井下石悔婚不義,但民安還是很乖的。”
陳子晏噌的豎起眉毛,蘇民安乖?世兄這是失憶了麼,蘇民安在被世兄打入冷院期間和世兄的親信沈正林在一起了,連孩子都懷上了,世兄被小姑娘玩弄十年曾氣的吐血,險些宰了蘇民安,蘇民安究竟哪裡乖了?
“欸,世兄,不對吧...”陳子晏剛要提蘇民安和沈正林育有一子的事情。
範長雲因著從秦矜那裡知曉了內情,得知了姜元末因為中毒而記憶混亂之事,擔憂這陳子晏提及蘇民安和沈正林之事,一來會使姜元末毒情發作,二來也是擔憂蘇民安會再度受到姜元末的懲罰。
因為,他曾經看到過蘇民安那女娘是如何拎著鐵鍬和宮人打架,把遍體鱗傷的姜元末護在身後的,總覺得那種對姜元末的保護是發自內心的敬重和愛慕。
蘇民安曾經將姜元末視為自己的主子,兄長,愛人,一切。
她曾付出的這一切,並不像演戲。
“陳子晏,掃雪去。”範長雲隨手拎起掃把遞到陳子晏手中,“你不去,東宮去了。這不賢妃白忙活一場?賢妃不如意,把自己關在屋裡絕食,世兄又愧疚的不行。”
陳子晏心知那賢妃出冷宮後,期望姜元末處處拔尖,稍微沒有做到令她滿意之處,便會說姜元末沒有盡力,忘記了曾經揹負的種種屈辱,對不起他外公為了救他出冷宮在皇帝面前自斬左手擔保他清白的恩情,必使姜元末長跪一夜才算罷了。
陳子晏便沒敢耽擱,對範長雲坐了一個請的姿勢,隨即打算帶兵去掃去大安寺的石梯。
便在此時,蘇民安正巧步至姜元末的臥寢邊,和陳子晏打了個照面。
陳子晏險些一個趔趄,他怎麼都沒想到,會在姜元末的臥寢附近看見多年不見的蘇民安。她不是和世兄的下屬私奔了嗎?
蘇民安倒沒有和陳子晏說什麼,對方並不認可她的為人,沒什麼可說的,只是對恩公範長雲福了福身,“範公子。”
範長雲回道,“蘇小姐。”
陳子晏正打算君子風範,如範長雲那樣對蘇民安打個招呼。
哪知。
蘇民安徑直從陳子晏身邊步了過去。
陳子晏回頭看看範長雲,“為什麼她理你不理我啊?”
範長雲說,“你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