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實她挺怕的。
尤其他這樣對自己的教養結果這樣自信,若是發現她根本就‘學歪’了。
後果不堪設想。
蘇民安嚥了咽口水,腦海裡記起小時候自己挺直腰桿被姜元末督促唸書寫字的畫面,寫錯一個字罰抄十遍,背不會課本,被他盯著朗誦五遍,十分嚴厲的教育著她。
若那件事被重提,他鐵定認定她不學好去偷花南薇功勞,進而狠狠懲罰她。
蘇民安不安了起來,無論她們要說什麼事,總歸是對她不利的事情。
而花南薇那種勝券在握的表情,她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她數年前被姜元末打入冷院時,她眼底也是這般勝券在握的神情。
花南薇輕笑:“行,那麼晚上見。民安這邊沒問題吧?”
當然有問題!
蘇民安緊了緊手,她根本就不希望她們揭穿或者往她身上潑任何髒水,晚上根本就不想和她們對峙,因為不會有人站在她這邊的,她又無父無母,無人給她撐腰,根本沒有勝算。
姜元末緊了緊蘇民安的手,低聲道:“有我在民安,告訴她,沒有問題,隨便她對峙什麼。本王對你有信心。”
可我對王爺沒有信心...
蘇民安想,有你在才最可怕,你才是最大的危險,他或許只是需要一個契機和花南薇和好,可她確實需要保命。
她硬著頭皮,故作輕鬆道:“花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晚上有什麼事要說,但隨便你啊,我沒什麼在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想回王府,姜元末要從大安寺去直沽寨,索性晚上溜回王府去,他從直沽寨回京又至少一個多月過去,他毒就解清了,她那時早回揚州了,他們的關係冷漠到甚至連道別也沒有必要,也就不必要和花南薇對峙什麼東西了。
對於攝政王爺,能躲就躲了。
因著太后在等著見蘇民安。
姜元末沒有繼續做停留,而是牽著蘇民安的手,朝著太后的方向走去,哪知他衣袖一緊,回眸見是花南薇攥住了他衣袖一角,他眉心擰起,“不是約晚上和本王說民安的問題?現在糾纏什麼?”
花南薇說,“你這樣牽著她手在眾人面前出現,對你影響不好。我善意的建議你愛惜羽毛。”
姜元末諷笑,“你在我女人跟前拉我衣袖,對我影響好不好?”
蘇民安心想,沒事啊,這衣袖就讓你妻子拉吧。別為了我和您的孕妻撇清關係了,何況心裡因為被拉衣袖想必樂開花了吧。
曾經那樣多年,自己怎麼就沒發現王爺在利用她和花南薇置氣呢。
包括現在,也看不出他清冷內斂的眼底真實想法,是他藏的太深,還是她太自以為是的以為曾經真的走進了他的心裡。
直到自己“竊取”了花南薇的功勞,他便立刻同花南薇重修舊好,抽離的絲毫不拖泥帶水。
哪怕那時她在深愛著,他完全不管她離開他能不能活得下去。
畢竟曾經他是她的一切。
好在,時間沖淡一切,現在對她來說,他已經什麼也不是了。
“元末,”花南薇說,“我知道你現在因為中毒,不記得許多事情,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