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但是誰叫她自己做錯事情呢,乾爹乾孃還有大姐二姐三姐對她是失望透頂的,大家都不會和人品有問題的人做朋友的。
唯獨那個兄長範長雲,總是站在蘇民安那邊,時不時替蘇民安說一句話。花南薇對此很不理解。範長雲也不怕被耽擱了名聲呢。
小五看不下去,“安主兒,花南薇根本就是故意把範府三位小姐叫過去,那樣當著你的面手拉著手走路,根本是有意在孤立您的。”
蘇民安哪裡會不知道花南薇的用意呢。
只是那件事已經蓋棺定論,姜元末將她打入冷院的一瞬,她就是竊取花南薇功勞的罪人了,毫無翻身的機會,因為給她定罪的是皇次子,是攝政王王爺,是權威。
太想離開京城這個傷心地了。明明她沒有做壞事,她是被冤枉的。
為了沈正林和沈苒的安危,在忍耐著。
離開後,就可以回到對她沒有偏見和鄙夷的揚州了。
“我有小五啊。我不覺得孤單的。”蘇民安牽唇笑了笑,隨即望了一眼通往大安寺的數百石階,她清早跪了賢妃,如今又在太后門外立了挺久,登高對她來說甚為艱難。
可又忌憚著會惹怒賢妃,為夫、兒招來禍事,於是毫不猶豫,決定登高。
小五說,“我去叫人抬個小轎子,抬安主兒上去。”
“太后娘娘為百姓祈福籌善款,圖的是心誠。”蘇民安緩緩道:“皇后,賢妃,宰相夫人,將軍夫人,乃至太后,這些大人物都是走上去的,我們坐轎子,不是惹人不快,給自己招來禍事麼。”
“可安主兒,您的腿本就需要靜養,怎麼上這樣多臺階啊。”小五說。
“沒事,不要強調困難,總歸要完成的,咬牙幹就是了。”
蘇民安深吸口氣,扶著被雪凍得刺骨的木欄,抬腿登上一個臺階,才一個臺階,便覺得汗透衣襟,疼的她皺起眉心,“嘶...”
“蘇民安。立著不要動。”
蘇民安正打算抬腳邁第二個臺階,便聽見原該在太后屋內陪太后說話的姜元末的嗓音響起。
她回身去看。
便見姜元末快步朝她步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近處,言道:“怎麼不等本王一起?”
因為你妻子威脅,如果等你一起,會斷掉我兒子的三餐,讓我的兒子在過年期間捱餓。
為什麼要等你一起。
和你在一起沒有我兒子三餐口糧重要。
“女眷都上了去,王爺一會兒又要攙扶太后娘娘,民安想自食其力,不給王爺惹麻煩。”蘇民安額角的冷汗將髮絲沾溼了,胳膊的撞傷也越發作痛,嘴唇上是甜甜的笑意,扮演著他的賢惠的未婚妻。
她需要休息靜養。受過重傷,生過孩子,她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
在揚州,正林沒有讓她受累過一點點,雙腿養得也比較好,在揚州也不會有人討厭到要把她推倒在地,更沒有繁複的跪禮。
姜元末說,“不麻煩。”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