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民安說,“不是在別院誤會都解決了麼。王爺怎麼又開始念我暗戀您侍衛的事情了?民安已經解釋了是因為您不在家我閒極無聊,把感情搞錯了。”
姜元末輕輕一咳,“不是囉嗦你。是告訴你,有婦之夫不能理,必須躲遠遠的。”
蘇民安面無表情,“我肯定知道的。”
秦矜心想,唉,王爺還挺會勸人的,親自下場勸安主兒趕緊跑路。
回到舊居。
姜元末將包袱和箱籠擱下。
秦矜將姜元末在直沽從朋友那裡找的兩瓶名貴的九釀春酒擱在桌上,便出了去。
蘇民安的計劃完全被打亂,她都不知如何應對這個場面,本來應該和賢妃一手交貨一手交人,便計劃離府的。
“這個把月花南薇和姜玉沒有刁難你吧?”姜元末不經意的問,隨手解開衣領,在內宅人要鬆懈的多,解開衣領身體也放鬆下來,窩在椅子裡懶洋洋的。
蘇民安搖頭,“沒有。”
賢妃姜玉也就是在她要求離府時罵她冷血罷了。花南薇也就是從範夫人手裡奪走了她的紅燒獅子頭罷了。
“晚上抱著布娃娃睡覺,會害怕麼?”姜元末睇著床頭上擺放著的布娃娃,伸手撥了撥床頭掛著的民安給他折的百隻紙鶴。
蘇民安的確抱著布娃娃睡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做了,也許她只是把它當成一個尋常的抱枕,帶來些微安全感,並不是因為是姜元末送的便刻意的不去碰,便說,“不會害怕。”
“既然花南薇、姜玉沒有刁難你,夜裡有布娃娃陪伴不會害怕。”姜元末將手圈在她的腰肢,“你為什麼瘦了一大圈?”
蘇民安這幾日莫名沒有胃口,不進食自然就瘦了。
小五這時奉茶進來,便說:“主子這二三日都沒有進食,許是王爺被參了,主子擔心的寢食不安。每日來都有家僕離府。”
蘇民安下意識牴觸小五的說法,不是這樣的,她只是單純的沒有胃口,她雖不解沒有胃口的原因,但不會是因為擔心姜元末。
“布膳吧。”姜元末叫下人布膳。
很快餐桌便布上一些美味早點。
姜元末先坐在餐桌邊,他將筷子和勺子放在蘇民安的碗上。
蘇民安的胃一下發出聲音,出現了飢餓之感,她坐在餐桌邊,她不理解自己的身體本能,為什麼幾日不見的胃口這時回了來。
姜元末聽見她肚子在叫,便笑了笑,“不會有事。”
蘇民安拿起勺子吃粥,“嗯?”
“我不會有事。把心放肚子裡去。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你這雙眼睛,昨天一熬夜沒睡吧。”姜元末剝雞蛋給她,“我不是小時候手裡沒兵的時候了。沒有那麼容易就再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會保護好你的。”
蘇民安用勺子一下一下攪拌著粥食。
“我聽見府裡的婢女在說你爹在挑你的毛病,打算找機會收回你手裡的權力。”蘇民安倒不好一語不發,只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這半個多月,府裡家僕走了四五十個了。”
“無所謂。”姜元末託著腮,看她吃飯,剝完雞蛋,將她厭惡的蛋黃取出來放在一邊,將蛋白放在她面前碟子裡。
“什麼無所謂?”
“府里門客也好,家僕也罷,走光了也無所謂。”
“人心惶惶的。”
“有你在,本王一點也不慌。”姜元末將她細細端詳。
“我不在你就慌了?”可明明四年來她都不在京,他的日子過的也一切照舊,並不慌張的。
“嗯。那自然的。媳婦兒不在,不慌麼。”姜元末擰眉,好似經歷了數年夜不能寐,如行屍走肉般的日子。
蘇民安沒有說話,也沒告訴他,他的媳婦兒花南薇被他趕去外宅住了快一個月了,見他是右手受傷,在用左手拿筷子,夾菜並不方便,蘇民安也並沒有幫手去替他夾菜,倒是他時不時用那個青紫紅腫的手給她遞餐巾或是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