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紅木。”
“沒買好些的,不怕折騰的時候吵到鄰居?”
蘇民安覺得和現任未婚夫的床體材質這個話題,並不是很適合和前夫討論,便很自愛的沒有繼續回答,但耳尖頗有些紅了。
“王爺自重。”
“你花我錢跟男人買床,你自重沒有。”
“不准你這樣說正林!我也沒有花你錢。”
蘇民安臉色不悅的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又要回去王府,心情都變得低落了起來。
“給。”
聞聲。
蘇民安回過頭來,就見姜元末遞過來一萬兩銀票,蘇民安倒是沒有接過來,雖然本來就是因為他,她才退不掉票的,但是他怎麼給了一萬兩這樣多。
“五兩啊。”
“大安寺不是不情不願捐了五十兩?”
蘇民安當時因為他失憶,她和他表演恩愛,因為是他主導的事情,確實捐錢不情願,不願意支援他的事情,當時用是捐給百姓的來安慰自己。
居然回本了。
“那也才五十五兩而已。”
“不是缺錢麼?拿著吧。你不夠花也不出聲的。”
蘇民安尋思,行,她當掉信物的錢就有五千兩,她酒樓賺的手裡流動的銀子也有大幾千,他給一萬兩也不算多,便伸手將銀子接了過來,裝進了荷包裡,心情稍微好了一丟。
前夫抓她回府給王妃平怨,居然還報銷船票的。
但什麼叫不夠花也不出聲?
她和正林日子艱難過,一點一滴地打拼成現在的安穩生活,前夫全程缺席,她曾叫破喉嚨他也不理啊,還要怎麼出聲呢。
渡口離王府有些路程,大概需要一個時辰。
她從早晨折騰到了如今的傍晚了。
“京城變化大吧?”姜元末在馬車行到城心時說,“以往商販門口戶戶掛著刀具,隨時應對朝廷來收稅費進而鬥毆,這幾年不見這場面了。官民關係沒那樣緊張了。”
蘇民安確實看到商家專心做生意,京城太平地多,“你管理得真好呀。可以給我小孩用點藥麼?”
姜元末冷不丁凝她一眼,她一句話裡大半句都是算計。給他稀罕笑了。
“在冷院那一年,被世人詬病,委屈?”
蘇民安很久沒有出聲,她不知道他出於什麼歹毒的心思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問她,只是被世人詬病這樣簡單麼?她殘廢了,人生似乎是毀掉了吧。
“不委屈。我自作自受的。”
“你還適應京城氣候麼。經常著涼的樣子。”姜元末有一搭沒一搭地問她,還記得她返京那天就著涼了。
“適應不了。冬天太冷,我腿疼,還是南方舒服一些。”蘇民安輕聲說著。
“南方挺潮溼。”
蘇民安看他一眼,不懂他是什麼意思,“我喜歡南方。”
因為南方揚州是正林的老家。
姜元末緩緩道:“揚州位於長江以北,嚴格意義上不能說屬於南方。”
蘇民安不明白他為什麼和她在這裡將南北方的定義區分這樣嚴格,“我喜歡揚州。不管它屬於南方還是北方。”
“我不喜歡揚州。從氣候,到人物,到它不南不北礙事的立場。”
蘇民安心想,她也沒問他喜不喜歡啊,她懶得和前夫討論氣候,又很討厭他說揚州壞話,便說:“為什麼啊。”
“和揚州有個女人鬧翻了唄。”姜元末說,“說話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