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林啊。”賢妃解釋,“跟誰不好,她非挑你的得力干將。”
姜元末倏地一笑,“以為您說兒子呢。畢竟沒恢復記憶。一會兒可能又不記得了,記得常提醒一下我不是她男人了。”
花南薇心想,還能失憶一次又一次麼,不會又鬧著要姓蘇的吧,好容易走了!
賢妃言道,“三月前你中毒失去了記憶,突然就鬧著要那個不檢點的民安。母親這才沒有辦法,將民安從揚州請了來,讓她念在咱們畢竟養了她一場的份上,伴在你身邊三個月,以免這個毒傷及你的身體。”
“您把沈苒和沈正林關三個月?”姜元末很詫異母妃用不檢點形容蘇民安。
賢妃頷首,“不這樣她不肯就範,她啊,現在是騙不到你的錢就不想付出一丁點了。”
姜元末回府路上問了問秦矜事情經過,便說,“關沈苒三個月,您老關少了。關個半年一年的,窗戶封死,一點太陽別叫他見著才舒坦。”
賢妃起初覺得姜元末是恨民安,可又覺得不是,怎麼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傷心或疼惜呢,是心疼沈苒麼?野種有什麼可心疼的?
賢妃又仔細看看兒子的表情,倒看不出高興還是難過,區區一名女娘,委實不會影響攝政王的心境,她多慮了。
“這不是二月初十期滿了,她便走了。母親叫她多留幾日,和你說清楚,她說沒必要再見了,讓母親和妹妹和你說就行了。你被參不參的,和她沒有關係。”賢妃說,“那就是個白眼狼。白養了。”
啪。
姜元末將茶杯擱回桌上。
賢妃看看茶杯,看看姜元末,茶杯擱下的比平時重一些。
姜元末說,“真可以啊。”
賢妃不解,不耐煩的說誰真可以呢?民安麼?還是她這個做孃的?
賢妃問姜元末,“今日向皇上述職,可順利麼?”
“順利,母妃不必掛心。你們忙。我還有事。”姜元末立起身,便步了出去。
花南薇追了來,在廊下緊了兩步,用柔弱無骨的手拉住姜元末的衣袖,“王爺。”
姜元末回首見花南薇立在他面前,便不解道:“何事?”
“王爺手臂墜馬摔傷,南薇從府醫那裡拿了藥,南薇給您患處擦擦藥吧?”
花南薇指了指姜元末的黑青作腫的手臂,想必他右手臂疼的厲害,她很心疼,就像那年他被打入冷宮,孤立無援,他求她不要離開時,她不得已離開,也是很心疼他的。但她都是為了他好...
姜元末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為了趕回來帶民安去範府提親而摔傷了手臂,可民安卻已經離府去了。
他很疼,可是並不想包紮,因為直沽趕回京城的路上,他覺得民安還屬於他。
現在記起民安快要嫁人了,新郎不是他。
“沒有大礙。”姜元末溫聲說,“你好生養著肚子,給我生個帶把的。”
姜元末在三個多月前得知蘇民安添新床做嫁衣的訊息後,喝的酩酊大醉,花南薇穿著民安的衣裙勾引了他。
花南薇一下就臉紅了起來,“這二日找個時間一起去範府吧,太子找事,咱們更需要和宰相走動。我在義父義母跟前能說上話,二老特別疼愛我。”
“本王確實有事需要去一趟範府見範應鶴。”姜元末說,“你一起也無妨。”
花南薇心中歡喜,終於要和夫郎一起出現在範府了,之前範府的人還以為王爺不寵她了呢!這下大家可以瞭解一下她的正宮位子究竟有多麼穩了。
蘇民安這個沒人要的孤兒終於回去揚州了,京城的空氣都令人舒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