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用手去撫摸那些被勾起的字眼。
公主她又拿起了很久沒有挑過的懸掛在牆壁上的燈籠,夜裡和孫書懷曬月光時,會小心挑著這個燈籠,她吃了回奶的藥,絕口不提替身駙馬和姜盼懷。
公主滿心滿眼裡,都只有這位曾經為了救她,跌落懸崖,毀容後不願回京見她的男人。
花南薇為攝政王爺生了個兒子。
蘇民安連月來,在府中照顧皇后,皇后的身體漸漸的有些起色。
除去照顧皇后,她白日裡會去書院坐坐,聽於伯文講講學院的進度,也會去酒樓收一收賬,偶爾帶苒兒和沈正林聚一聚,她給兒子講了自己和姜元末的故事。
兒子比她想象當中的要堅強的多,她以為兒子會怪父親消失這幾年,結果兒子只是淡淡說,“壞人是誰?我討厭那個壞人。如果不是壞人,爹爹和孃親就不會分開這樣久了。”
蘇民安想或許攔截王爺書信的是花南薇。她不知道。
原想經常給姜元末寫信的。
可聽聞陳子宴在洛京給王爺介紹了姨家表妹,總有些訊息從陳子宴家書傳來京城,訊息不脛而走,說是王爺京城出入陳子宴在洛京的姨母家中。
蘇民安尋思他離京時,誤以為她回府是為了保護沈正林,如今是放下了她,認識新的人了麼。
所以,蘇民安沒有寫信。
這日一早,蘇民安見秦衿在院中梅樹下練劍,因問道:“有我的家書麼?”
秦衿言道,“並沒有。許是王爺在洛京練兵忙,不便傳家書。”
蘇民安點了點頭,她聽聞洛京兩軍按兵不動,交戰之事遙遙無期,她這時寫信也不知說什麼,除了說那些無力的話語,尷尬的說自己沒有騙人之外,無實際證據取信於他。
而且,過去了五個多月,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往前走了。
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還在原地踏步。
她也很倔強,男的不來信,她才懶得先寫信出去。哪怕很思念,很思念,她也倔犟著沒有主動寫信。怕他太有優越感。
“苒兒,收拾一下。去市集和義父逛街了。”蘇民安今日約了沈正林去集市帶小孩玩樂一下。
小五步來秦衿身邊,“花南薇今日又去兵部了。沈大人頂不住她隔三差五去兵部直接找他,恐怕今天就會和花南薇見面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