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民安倒覺得底氣不足了起來。
“花南薇肚子裡的孩子如果是我的,我不能完全脫去關係。這是我作為男人的責任心,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姜元末輕聲說,“你不要總是這樣對我好一下,又離開我,我真的受不了。如果你恨我,你直接趁我睡著殺了我就是。”
“我不會離開你了。你可以隨時回府抽查。我肯定是會時時在府等你回來的。”蘇民安說,“你那個孩子,你可以管。我不想知道你和她們母子的事情。”
姜元末握住她細腰,沒有說什麼,隨時回府抽查這說法,讓他平靜了些,不期然間的回府她都會在府,那種場景是那樣溫暖,也許他和她心底裡都需要這樣安穩的生活,他們某些層面是一樣的人。
他逐漸對她開啟心扉,或許她對他都是真的。
他沉默許久,輕聲說:“你覺得我去洛京辦事,忙於同宋鄺、姜元珏對峙,沒有時間返京突襲你,是不是?你小心點。”
“小心什麼?”
“被我突襲抓到你不在府,你小心點。”
“抓到會怎麼樣?”
“會遭殃的。”
姜元末將蘇民安擁進懷裡,兩人這幾年的隔閡太多,信任感顯得那樣脆弱,抱在一處有種取暖和彼此療傷的感覺。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向皇后洩密造成皇后與皇上同歸於盡的不是蘇民安。那麼,會是誰?
他埋在心底裡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有蘇民安知曉的。
或者,也不止是蘇民安知曉。
他曾經給蘇民安寫的數百封書信上也有提到事情原委。這個擷取他書信的幕後之人,不是皇上,是誰。是隨他去陝西的花南薇?
***
翌日早。
離別在即的清晨裡,蘇民安在薄薄的晨曦中醒來。
舊居外的鞦韆在初春裡隨風搖晃,熟悉的聲音,好似回到了數年前。
鼻息間有令她安心的屬於皇次子的氣息,在她原該和沈正林成婚的日子裡,她回到了皇次子的懷裡。
昨日因為溫婷,也因為姜元末的失落,她義無反顧的離開了陪伴她四年的沈正林。
現在稍稍理智下來,心裡對沈正林是有愧的。
但並不後悔。
她枕在皇次子的手臂,看著他的眉宇,手指撫摸過他的眼睫,或許他即將去洛京了,一別不知多少時日,或者多少年,她這幾年平靜的心,變得感性了起來。
不捨的情愫悄悄爬上心來。
姜元末醒了來,清晨男人特有的會想要女人,他自然而然的把她擁過來。
“等我從洛京回來,每天都這樣。”
“哪樣?”
“早晚向你交差。”
“聽不明白。”
“這位小姐,你好純潔。”
蘇民安雖對政事不聞不問,也懶於去研究,但她清楚皇上不寵愛皇次子,此次派皇次子去洛京,究竟是派去立功,待凱旋而歸立為儲君,還是另有目的,她心裡沒底。
“你多久...回京啊?”
說完,她矯情的眼睛裡盛滿了眼淚。嗓子也顫的不成樣子。
“不知道。”
他清早比夜裡還更熱烈些,她雖什麼都沒有說,那種不捨的情愫他也有。
小五準備了洗漱的水,冷了又換溫熱的,他們才起身來。小五是樂見他倆好的,他倆一不好,王府裡就死氣沉沉的。府門外有個男人等了一宿,真不願安主兒起身見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