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手衝陸塵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說:“我記住你了。”
然後,跳進鐵籠。
陸塵神色如常,嘀咕道:“你記住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會記得你。”
黑玫瑰哭笑不得,這人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傻大膽。
森爺拂袖而去,坐到第一排另一頭。
“老闆,我一定會勝!”馬闊向黑玫瑰點頭示意,大踏步走進鐵籠。
“盲目的信心未必是好事。”陸塵低聲道。
黑玫瑰瞳孔一縮,直勾勾地盯著陸塵,一股恐怖的威壓籠罩住他。
然而,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陸塵沒有絲毫反應。
“你究竟是誰?”黑玫瑰問。
她有點看不透此人了。
“陸塵。”陸塵回道。
黑玫瑰眉頭緊鎖,沒聽過這號人物,追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看打拳。”陸塵實話實說。
“誰帶你來的?”
陸塵回頭,指向張卓,說:“他!”
黑玫瑰的犀利目光瞬間鎖定張卓,讓他如墜冰窟,面色慘白。
黑玫瑰不認識張卓,但一眼判斷他是個浪蕩公子哥,這種人她見多了。
他帶此人來意欲何為?
“草,鄉巴佬在說我壞話!”張卓暗罵。
“張少,黑玫瑰在看你呢,你果然認識他。”廖思琪沒發現張卓的異樣,反而激動地說,“要不去給她打個招呼,介紹給我們認識。”
打招呼?
我踏馬又不想死。
他根本不認識黑玫瑰,往日只是吹噓,自抬身價。
眼見大家齊刷刷地看向自己,張卓腳趾都扣緊了,強忍恐懼搪塞:“拳賽要開始了,先看拳賽。”
廖思琪失望的嘴巴一扁,又湊到江小鹿耳邊,說:“你看張少厲害吧,黑玫瑰都要給他打招呼。哼,鄉巴佬能坐黑玫瑰身邊,肯定也是沾了張少的光,鄉巴佬真無恥,儘想佔便宜。”
江小鹿暗暗點頭,更加堅定退婚的念頭。
黑玫瑰收回目光,低頭思索,視線根本看不見自己的腳尖。
當!
一聲銅鑼響,拳賽開始,瞬間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黑玫瑰目光灼灼地盯著鐵籠,攥緊拳頭。
陸塵咂吧了下嘴,這拳賽還沒山上的野獸廝殺有趣,他百無聊懶地擺弄起了手機。
“嘿,現在人用的都是大螢幕智慧機,村長給我的老年機太落伍了,今天入賬一萬塊,要不明天去買個手機?”
“叫花子說錢是省出來的,出門在外,要節約,不能亂花錢,這樣才能當世界首富。”
叫花子是同村鄰居,守財成性,一分錢都捨不得花。
“但他省了一輩子,還是個叫花子,口袋比屁股還乾淨。可見他的話不可信,大錯特錯!”
轟!
一聲巨響打斷陸塵的思緒。
只見馬闊倒地,胸口被抓出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