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白應對周然一直頗為客氣的原因，即使對方打亂了他在殷青雪身上的謀劃。
說到底，跟大氣運的人對上，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仙宮並不打算直接將周然拉入到自己陣營，因為這勢必會引起那個老對頭以及大漢皇室覆滅幕後之人的注意，得不償失。
即時加入仙宮，那也必須要周然自願，這樣才順理成章，也符合仙宮對氣運之說的某些奇怪追求。
總的來說就是，仙宮對周然的態度就一個，如非必要，順其自然。
而對殷青雪的態度，就截然相反了。
如有必要，抓回來當下一任宮主！
反正那個幕後之人縱使再神通廣大，也絕對不會發現周然身邊的殷青雪是先天慧根！
只有仙宮才有這個能力。
上面這些事情，白應都是絕對不會告訴周然的，還是上面說到的，順其自然。
想到這裡，白應開始向周然和殷青雪解釋自己的境界為什麼和實力嚴重不匹配。
“修真八境，淬體、煉氣、築基、通靈、結丹、元嬰、化神、歸墟，其中，歸墟境本質已經是半隻腳踏入仙界了，在上古之時並不算在‘修仙’的境界裡，而去掉歸墟之後，通靈期就是處在七大境界的最中間，是低階修士和高階修士的分水嶺，也是修真者打牢根基的重中之重。”
“結成金丹時，金丹之上會產生紋路，最少一紋，至多九紋，一紋不結者當場身死道消，九紋……九之一字涉及天道至理，所以九紋以上者前無古人。”
“金丹期能結成多少紋，決定了一個修真者未來成就的上限，一紋二紋此生無大機緣難以成就元嬰，八紋九紋者才有機會金丹，所以任何天賦夠，有野心的修真者都一定會在通靈期長時間停留，以打牢自身根基，唔，先天慧根除外。”
說到這裡，白應看了殷青雪一眼，難掩羨慕之色，“先天慧根突破之後就是金丹巔峰，並且丹紋成九，不過……”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
“有人曾經提出過一個瘋狂的想法，在通靈期積累極其恐怖的底蘊，然後在結成金丹之時，直接碎丹成嬰，凝聚法相，成就元嬰！”
“……瘋子。”周然和殷青雪聽到這裡，不由同時低聲說道。
“那個瘋子就是我。”白應瞥了兩人一眼。
“……………………”
見兩人無語，白應繼續講述。
“我失敗了，並且此生再無結成金丹的希望，除非奪舍他人。”
他對突破時的經歷絕口不提，但周然殷青雪都能體會到當時的兇險。
不過，奪舍他人……
是他們想的那樣麼？
“奪舍會讓我之前的努力前功盡棄，所以我選了另外一條路，施展了佛門的‘沾因果’，完全取代一個原本將死之人，完全變成他，了結他前身所有因果，最終變回我自己。”
白應看向殷青雪。
“你就是她最後的因果。”萬物皆有因果。不是你我所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