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了國事,這些事情並不是你表面上瞧著那樣簡單。”
公孫瓊英一貫便覺得容枝枝對自己沒個好意,此刻聽到這裡,便也只是翻了一個白眼:
“這些話當然是你想怎麼說便怎麼說了,我難道還能去何處辨個真假?”
容枝枝倒是笑了:“表姑娘你不是自詡你自己是個有想法,有見識的女人?既然你這樣有見識,沒理由我說的這些淺顯道理,你都聽不懂才是啊!”
公孫瓊英面色一頓,連忙道:“我聽得懂,誰說我聽不懂了!”
其實她並不全懂,但她看容枝枝的模樣,也不像是在糊弄自己,且她還挺要面子的,這些年總是被人說空有美貌,沒有頭腦。
是以這會兒被容枝枝如此一激,倒是改了口。
容枝枝:“既然表姑娘聽得懂,那事情便更好說了。於公於私,我們都應當給朝夕多添一些。”
“但表姑娘你麼……於公,你這樁婚事,對國情沒有半分影響,犯不上要花那麼多錢。”
“於私,你偏要嫁給你表兄的敵人,你可想過等你嫁過去了,日後你做了驍郡王妃,你與我們相府便是敵人?”
“我們有什麼理由,要花大筆的銀子,讓你帶去郡王府?這與叫我們資敵有什麼區別?”
“就只憑借你方才口中的,與你表兄都不同族,根本沒資格過問你的親事這一點嗎?”
公孫瓊英被噎住。
正想說什麼……
容枝枝又先一步道:“我相信如此有想法的表姑娘,應該是聽得懂我說的這些道理才對。”
“而不是一張口,便只會同先前那般胡攪蠻纏,似個市井潑婦,這般日後就是做了王妃,想必也是會遭人恥笑。”
剛剛想出言撒潑,說兩句“我不管,你們不要與我說這些,反正我非要你們給”的公孫瓊英,聽了容枝枝的話,當場噎住了。
沈硯書瞧著公孫瓊英,似乎譏諷地道:“既然這些緣故,有見解有想法的表妹,都已經明瞭,那便趕緊回去吧。”
“或者你走一趟護國寺,看看母親能否為她素來疼愛的侄女,多添一些。”
說起公孫氏,公孫瓊英又有了底氣。
開口道:“行!你們不給是吧?我這就去找姑母,到時候她若是寫信回來罵你們,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自己出嫁,事關公孫家的顏面,姑母一貫也是很將公孫家的事情放在心上。
若是自己落魄的出閣,姑母也只會覺得,那是在打姑母自己的臉!
然而她的話說完之後,明顯零人在意。
容枝枝甚至開始悠閒地品茶,而沈硯書冷著臉說了一句:“表妹請回吧,管家,送客。”
對她擺明了要挑撥他們一家關係的說詞,沈硯書自是不會給半分好臉色。
黃管家:“表姑娘,請吧!”
公孫瓊英咬牙:“你們……”
見沈硯書眉梢都沒動一下,看都不看自己了,是真的想讓自己立刻離開,她狠狠咬牙,轉身大步出去了。
走出了相府,她還是越想越氣:“藉口!都是藉口!”
什麼於公於私都要多給朝夕不給自己?分明就是打發自己的藉口!
她恨死他們了!
看她如此氣憤地往自己的宅院走,她身後忽然有人叫住了她:“他們這樣對你,你不得報復他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