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婚事雖然十分倉促,越家的聘禮和昱國的嫁妝,都來不及送來,但是容枝枝給朝夕備了不少嫁妝,永安帝也賜了一些。
沈硯書為了討夫人高興,也是叫人添了不少。
所以瞧著十分盛大。
這一切,將一併在街上看熱鬧,在人群中觀禮的公孫瓊英,看得眼睛發紅。
朝夕不過就是容枝枝身邊的一個奴婢。
便真的是郡主,可奴婢與主子,又能有多了不得的感情?
可是表兄和容枝枝,卻將對方的婚禮,辦得這樣熱鬧,嫁妝還給瞭如此之多,好比世家大族的女兒出嫁。
可自己呢?
自己是沈硯書的親表妹,在沈家為他蹉跎了這麼多年,自己的婚事他們夫妻從中作梗,不肯同意不說……
如今自己已經與王爺定下了婚期,他們竟然也不過問半句,更不與自己提添妝的事兒。
這也委實是太過分了!
想到這裡,她氣呼呼地往相府去了。
……
將出嫁的人送出門了之後,容枝枝與沈硯書吃了宴席後,自然也回了府上。
剛到門口。
黃管家便與他們道:“相爺,夫人,表姑娘來了,已是在裡頭坐了一會兒了,說是有事情要與你們說。”
他也覺得這個表姑娘讓人頭大。
容枝枝瞧了一眼沈硯書:“先前該勸的,我都說了,然而她自己就是不聽,甚至懷疑我反對婚事,是看不得她好。”
“我是沒什麼話要與她說了,一會兒夫君你自己同她聊吧。”
到底是沈硯書的表妹,或許沈硯書的話,她能夠聽得進去一些呢?
本來還有些擔心沈硯書覺得,她如此說是不把他的親人當作自己的親人,甚至懷疑她是不是還為公孫瓊英拈酸吃醋,所以不快。
卻不想,沈硯書竟只是說了一句:“先前辛苦夫人了,也合該為夫自己處理。”
容枝枝:“……”
大抵在沈硯書的身邊,她真的可以將自己凡事都往壞處想的性子,略改一改了。
因為她每回擔心他往最壞處想她的時候,他總是給她一個最好的回答。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這般下來,她都開始覺得,自己總是這樣想他,是她自己的不對了。
到了屋內。
公孫瓊英已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著他們夫妻,開口道:“你們可總算是回來了!”
接著也不等他們回話。
便瞧著沈硯書道:“表兄,我已是答應郡王,明年年初就要嫁給他了。”
沈硯書鳳眸掃向她:“心意已決?”
公孫瓊英嘴角浮現出譏笑:“表兄你真是奇怪了,叫你娶我,你又不願意,如今我能得一樁好親事了,你瞧著又不想同意。”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就是想一輩子吊著我,享受被我追捧的感覺。”
“或者是見著我要嫁給別人了,你忽然意識到我對你的重要了,不願意失去我?”
“若是那樣,你與表嫂和離了來求我,我也不是不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