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抽出了鞭子,狠狠地甩在了柵欄上面。
尾端穿透了柵欄,擊打在了吳秋秋的腿上。
濺起了一抹血珠。
“我就問你還要不要找死?”
這獄卒本就喝了酒,脾氣是相當的火爆,被吳秋秋三番兩次的惹毛了,恨不得給這小乞丐打死。
他保證,要是吳秋秋再招惹他,他一定找個由頭把她活活打死。
“你要麼把我打死,要麼現在就帶我去見你們家大人。”
吳秋秋沒有管腿上被打出來的血痕,只是雙眼明亮的看著那牢役。
也不知道是那小乞丐的眼神太過明亮,還是語氣太過堅定,衙役竟然愣了一秒。
待反應過來後,更是惱羞成怒。
“你tmd算什麼東西,一個乞丐也敢指揮起老子來了?”
“那你打吧,你現在就把我打死,你們家大人把我關在這裡,本就沒有要我的命的意思,你要是把我打死了,我看你怎麼向你家大人交代。”
吳秋秋梗著脖子,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
反倒是將那衙役嚇得後退了幾步。
“你,你這乞丐莫不是個瘋子吧?就那麼想找死嗎?”
“你要麼現在打死我,要麼現在把我押去見你們家大人。”
胡秋秋把自己的衣袖撩了起來,露出裡面雪白的胳膊。
那面板皓白如月,膚如凝脂,哪裡像是一個小乞丐應該擁有的?
當看到那截雪白的手腕的時候,衙役心中已經有了一絲絲疑慮。
他重新打量著眼前小乞丐的模樣,只見她雖然臉龐髒兮兮的,全是黑漆漆的泥漿,但依稀可以看出五官嬌小精緻。
若是洗乾淨臉上的泥漿,分明就是一個嬌滴滴的美少女。
衙役的酒醒了幾分,他摸著下巴思考。
莫非這小乞丐還真是那逃走的河伯新娘?
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他收斂了神色,上前開啟了牢房的門。
“你要是膽敢欺騙老子的話,我必定不會放過你。”
他神情嚴肅的警告面前的小乞丐。。
要是小乞丐說的是真的話,那這件事可就輪不到他做主了,必須得稟報大人。
要知道這駱純然,不僅是河伯新娘還是駱家的小姐。
他駱家要獻祭哪個女兒給河伯,他們衙門管不著。
畢竟衙門和駱家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駱家每年都會給大人送不少禮。
小乞丐若真是駱家女,那縣衙可不能關,他必須得給駱家送回去。
所以現在得帶著小乞丐去見大人,看大人如何定奪。
“你帶我出去就會知道,我並沒有欺騙你。”
吳秋秋語氣平靜的說道。
她越是這番表情,那衙役便更加信了三分。
不再猶豫,馬上帶著吳秋秋前往縣令的住所。
吳秋秋鬆了一口氣,看來現在事情又有了轉機。
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一定要在駱家獻祭駱雪然之前趕回去。
駱家要的不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嗎?
狗比真會算計,他們賭贏了。
吳秋秋自己回去了。
真扯呀,她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好不容易躲進了牢房裡。
最後卻還得想方設法回去。
這世上的事情果真是說不準。
但是吳秋秋內心覺得焦灼的是,她和駱雪然已經想盡了辦法改變命運,最終卻每次都事與願違。
轉機到底在哪裡?
而最讓吳秋秋疑惑的是,駱純然心裡到底還藏著什麼目的?
她看似事不關己的冷眼旁觀,卻又好似在暗中偷偷的推動著這一切。
她好似將自己永遠的困在了這輪迴詛咒裡面,卻又操控著一切,每次給吳秋秋一點希望,然後又將吳秋秋推進更深的深淵裡。
駱純然折磨的不光是吳秋秋和駱雪然的身體,更是在折磨著她們的意志,讓她們在這無盡的絕望之中徹底的沉淪。
直到不再掙扎,放棄思考,成為這詛咒之中的一環,永生永世。
這就是她的目的嗎??
在吳秋秋思考間,那個衙役已經將吳秋秋帶到了前堂,也通知了縣令。
收到通知的縣令只披著一件外衣就匆忙趕來。
手中握著一根蠟燭,走到了吳秋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