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爺的動作,趙瞞趕緊解釋道:“這次祁縣令欠我們一個人情。如果我不在房頂堵住白翳眼道人的嘴,那麼祁縣令這次可就不是立功了,而是將功補過。若是朝廷硬是追究,那他起碼有個失察之罪吧。那麼多少女被煉成豔屍,還有壇兒教的人牙子,那些案子可是擺在那裡的。他那老師高郡丞沒有對頭?二爺你信嗎?如果這些東西讓高郡丞的對手知道,他們不會做文章嗎?”
二爺聞言冷靜了下來,想了想之後,看向趙瞞的眼神也帶了幾絲狐疑。
“幾天不見,你小子變得這麼壞呢。我看你也別當守歲人了,我給你買兩本書,你去科舉吧。你這樣的禍害,不去禍亂朝綱可惜了。”
趙瞞:“[○・`Д´・○]”
天地良心,自己是那種人嗎?二爺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我,趙瞞,陽穀縣三好青年,最看不慣那官官相鬥的事。
看著趙瞞一臉委屈,二爺也是笑了起來,他一巴掌拍在趙瞞肩膀上大笑道。
“你小子這次沒給我丟人!雖然你進紅樓子這事差點沒沒氣死我。但能收拾這麼兩個出生,你小子乾的不錯。”
趙瞞故作輕鬆說道:“那您還不收我為徒。”
見趙瞞這一見好臉色,就要往上爬的樣子。
二爺頓時吹鬍子瞪眼道:“想得美你小子,你跑進紅樓子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少來這套!”
“二爺,現在外面都說我是你徒弟了。這生米煮成熟飯了,那可咋辦……”
二爺也是被趙瞞這一臉委屈的小表情逗樂了,輕輕地一巴掌拍在趙瞞後腦勺上說道。
“你拜師禮,茶還沒有敬我,我就收你……你小子莫不是想白嫖不成?”。
白嫖這詞,他還是聽趙瞞說著。
“哎呀,這不是正在準備呢。不過二爺,紅樓子裡的事,我還沒和你說呢。”
說著趙瞞將那個太監讓他帶給二爺的信物拿了出來,又將紅樓子內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
看到那個碎片的瞬間,二爺神色一怔,眼裡竟然閃過幾絲難過。
“那三個太監,讓我去殺一個人……還說如果我要【守堂捉刀】,那人定會來找我。二爺守堂捉刀是什麼。”
二爺不語,只是沉默地看著碎片。
就在這時,秦立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他走到二爺離有些距離的地方說道:“溫教頭,他是守歲人,您更是。你們雖無師徒之名,但趙瞞他斬餓祟、殺西城歡、蘇奇溟時候,用的都是您的本事。”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不管您承不承認,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你的徒弟。尤其是西城家這事之後,那些站在陰影裡的人,甚至是朝堂的貴人。都認為他是你的徒弟,也都認為他遲早一定會【守堂捉刀】。而且就是接了您的刀!風雨遲早會來,他躲不掉。這就是他的命數。”
二爺聞言頓時怒起,直接將扇子扔向秦立,但秦立早已跑遠。
二爺只得罵道:“老子管教徒弟關你屁事,就是你寡話多!”
但秦立這番話也確實有些許分量,二爺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趙瞞後便走向他那屋。
臨進屋之前,他留下一句。
“麻子,你過段時間帶他去二龍山找胡麻婆婆,給他找點事做。”
“趙瞞,你小子既然想入門。那就給老子掙拜師禮去,我也不要你別的。上週天穴竅給我開三十個以上,一件稀罕物件。我就正式收你!”
說完二爺關上了門,。
一直沒有說話的王麻子則是看著趙瞞一臉的羨慕,他走上前將趙瞞當時送給他的金鐲子還給了趙瞞。
“好小子,二爺認你了。這玩意兒還你,過個幾年你可別真讓我喊你‘小二爺’啊。”
趙瞞沒有收,而是把那鐲子塞了回去。
看著王麻子認真說道:“王管事,如果沒有你引見,我根本沒機會認識二爺。你把鐲子還我,是不想認這因果嗎?若是我受了,我就不配待在這裡。這鐲子您是融了,買了都和我沒有關係。”
“這不是你娘留給你娶媳婦的嗎?”
“娶媳婦,有守歲人本事吸引人嗎?學了二爺本事,誰還稀罕娶老婆?娶郡主還差不多。”
不怕,秦立不在。
王麻子被趙瞞硬是要求收回了鐲子,對此他也是萬分無奈,只得看著趙瞞說道。
“以後別叫王管事了,要是看得起我,叫我王哥就行。”
“行王哥,那咱們多會兒去見胡麻婆婆。”
“下月初一,還有幾天,你先陪著武都頭把喪事處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