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煜!”時煜最近越發頑劣了,從前至少還假裝去一下書院,然後再偷偷溜出去玩耍。
現下竟然連著好幾日不去了,時夏氣得不行。
“你去不去書院?”時夏板著臉,目色沉沉。
時煜從未見過時夏這樣的眼神,有些害怕,但還是硬撐著:“我,我不去!”
“好,好,不去是吧?”時夏氣急反笑,她本也不要求時煜學多高的學問。
可時煜便是府中唯一的男兒。
若是時家出事,只有時煜能有機會護住時家。
哪怕護不住時家,也能護好自己,而不像前世那般,輕易死在戰場上。
“姐,我不喜歡那些文鄒鄒的東西。”時煜低頭:“我想習武,我要當將軍。”
“不行。”她不是想為難時煜,但她真的怕,時煜要是選擇習武,是不是又要走上前世一樣的道路?
她承認,這樣的想法有些極端了。
可古往今來,將士們十有九傷。
時煜前世的一切,最終換來的只是死亡。
她承認自己就是自私,她就是不想管那麼多,就只希望自己的家人都能好好的。
“為什麼?”時煜震驚不滿:“明明你以前很支援我的!”
時夏卻不再多說,揮了揮手:“來人。”
幾個小廝出現,一左一右架住時煜。
“走吧。”時夏下令。
時煜拼命掙扎:“我不去!我要習武!”
但他到底只是個剛剛十歲的小屁孩,怎麼掙扎得出?
拼命反抗掙扎的聲音被越拉越遠。
“夏夏,你知道嗎?你剛才的模樣特別像一個人。”時安感嘆。
“嗯?誰啊?”時夏也好奇。
“景王。”時安摸了摸下巴:“冷著一張臉,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做事果斷決絕,尤其是氣勢,簡直一模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呢。”
時夏卻心裡一驚,她竟然被謝行潛移默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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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夏正在設計貴女們的衣服。
“小姐。”蘭香俯身,在時夏耳邊低語。
酒樓意外走水的案件調查好了,只是天氣太過於乾燥,意外走水。
時夏筆尖微頓,然後又自若開口:“我知道。”
“小姐,那明顯就是藉口啊!”蘭香卻不滿極了:“那日絕不是意外!不然怎的整個酒樓,就那一個包廂走水了?而且大家明明都在大聲呼救,卻沒有一個人前來救助。”
“可能是生意太忙了,沒有注意到吧。”時夏落筆,一朵梅花在圖紙上顯現。
“小姐!”
時夏放下筆,耐心開口:“蘭香,這事只能是這樣。”
蘭香和她一同長大,感情和真誠一直是沒得說的,但問題也出現在這裡。
太注重感情,有時候就容易忽略掉理性。
六公主是皇帝最寵愛的孩子,就連謝行都是遠遠比不上的。
皇帝又怎麼可能為了她們幾個貴女,處罰六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