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包紮手法不錯,像是專門學過的。
......
一覺睡到天亮,時夏伸了個懶腰,身上被子滑落,奇怪,屋裡只有一床被子啊,還被那人搶走了。
她下意識往床上看去,男人早已不知蹤影。
若不是藥箱裡的東西減少了,她都要懷疑昨日的一切是個夢了。
“小姐,奴婢為您梳洗吧。”蘭香含笑。
今日完成祈福後,時夏依舊和往常一樣去前山的花園散步。
“小姐,這花好好看!”蘭香驚喜,“小姐,你怎麼了?”
時夏剛才還帶笑的嘴角平緩下來,明顯心情低落了很多。
遠處站著一男一女,女子白衣,男子玄衣,雖只是背影,看不清正臉,但依舊能看出那兩人氣度不凡,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沒什麼,我們去那邊看看吧。”時夏有些慌張,攥緊了手心的繡帕,拉住蘭香,疾步往反方向走去。
別人不知道,可她和謝行相處了幾年,自然一眼看出那玄衣男子是謝行。
而那白衣女子,只能是林月白了。
怪不得謝行會出現在這裡,恐怕,昨日受傷,也是因為林月白吧。
“誒小姐,那邊有很多廟裡餵養的流浪貓!”蘭香聲音被時夏拉遠:“您不是最怕貓了嗎?”
......
“小姐,朝堂傳來訊息,林家被抄家流放了。”蘭香帶回訊息。
和前世一樣,時夏心中微微多了一點安心,和前世一樣的發展總是能讓人多幾分安全感的。可隨之而來的還有幾分擔心,明明謝行的行為和前世不一樣了,可林家卻還是一樣的結局。
難道她也註定不能改變命運嗎?
“不過,外面都在傳,說林家這麼大一個家族,為陛下做了許多事情,短短几天,竟然說抄家就抄家了!甚至還有人猜測,說我們時家估計也會像林家一樣,光鮮不了多久了!”蘭香憤憤不平。
時夏卻心裡一驚,回想起上一世時家眾人皆慘死的畫面來。
不行!這一次,她一定要想辦法阻止悲劇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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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景王還真是無情啊。”蘭香環顧四周,無人才悄聲開口。
“怎麼說?”
“前幾日,林家不是出事?大家都傳景王在京城為林家想辦法,實際上,景王秘密來了永安寺辦案!可不知怎的,林小姐知道了這個訊息,連夜來永安寺求景王,景王卻連見面都不肯!”
蘭香自顧自的繼續說著:“林小姐好不容易蹲守到了景王,沒說上兩句話呢,景王便將人趕走了!”
時夏寫字的手一頓,幾滴墨汁掉落在宣紙上。
所以......他不是為了林月白來永安寺,而是因為辦案?
這天天氣很好,陽光懶懶的灑下,蘭香往花瓶裡插著新鮮的花:“小姐,聽說陛下要為景王重新定親了。”她試探性的看向時夏。
別人不知道,但蘭香和時夏一起長大,最瞭解時夏,也自然知道時夏一直喜歡謝行。
“嗯,怎麼了嗎?”時夏點點頭,神態自若。
“小姐你不是對景王有好感?我們可以找老爺,讓他......”
“不行!決定不行!”沒等蘭香說完,時夏果斷拒絕,聲音裡滿是牴觸。
“哦?為什麼?”一道威嚴又慈愛的男聲傳來,是時父:“你從前不是最愛跟在王爺身後?”他今日是特意來接時夏回府。
“那,那都是年少不懂事!”時夏有些焦急,她絕對不能和謝行再扯上關係,一咬牙:“其實女兒已有傾心之人!”
時父有些驚訝:“哦?那人是誰?”他倒要看看,是誰家臭小子偷偷拐跑了他女兒!
時夏焦急思考,突然腦中劃過一個人影,眼前一亮。“是,是今年的狀元郎!”
“你何時又與那狀元郎認識了?”時父感覺時夏有些奇怪,像是瞞著他什麼。
“哎呀爹!您別問這麼多啦!女兒就是喜歡他!”時夏推脫:“而且他模樣好,才學高,品行也好,不像那景王,冷心冷臉的。”
“也是。”時父贊同,他自然也知曉景王拒絕幫助林家的事情,這樣的人,女兒嫁過去會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