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有點猶豫,手臂都顫抖了起來,如果不是他,我可能直接跳了,想到心理醫院的事情,我有點遲疑,考慮著自己應不應該去看看。
我轉過身,因為我聽從了老頭的建議,去那心理醫院看,我看看手錶,或許他們也快下班了吧,希望能趕得及,所以我才會來到這裡的……
醫生姐姐,可能是我的命不好吧,其實我從前都一直是個麻煩精,大家都說我是個孽障,從小父母就在一場大火中被燒死了,而我當時竟然倖免於難,於是有人就把我認為是災星,說這一切都是我乾的,不然我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
我當時無法解釋,而且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我,我父母死後,就只有姨媽照顧我,不過她對我非常不好,經常打罵,一年前,我得了抑鬱症,於是我經常自殺,已經死過好幾次了,但每次竟然都活過來了,我姨媽於是更加討厭我了,她把我鎖在了家裡,她經常跟我說:“如果不是看到你可憐,我真想把你按進馬桶裡溺死你這個掃把星,你這個雜種,我告訴你,我很快就送你去福利院的,我實在受不了你那副雪瑩可憐的模樣,你就跟外面的那些狐狸精一樣,長著精緻的臉孔,喜歡露出壞壞的笑,賤貨!婊子!我怎麼要幫忙帶這樣的雜種呢!”
她經常這樣辱罵我,簡直沒有把我當人來看待,我寧願去福利院,不過那是我一開始的想法,現在我已經不想去福利院了,趁著她這一次去上班,我從窗戶爬了出去,抱著自己的穿山甲……”
小女孩說到這裡,麴憐菡疑惑道:“穿山甲?你是指布娃娃?”
“是的,這是從前父母送給我的,我一直帶著。”
麴憐菡想,一般的孩子都喜歡找維尼熊、芭比娃娃之類,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竟然喜歡穿山甲,在心理學的角度,穿山甲也就是食蟻獸,但如果從狹義的角度來說,穿山甲和食蟻獸並不是同一種動物,穿山甲是鱗甲目、穿山甲科的哺乳動物,身上具有鱗片,鱗片好像是盔甲一樣,從背脊中央向兩側排列,鱗片呈棕色,腹部的鱗片稍微軟一點,而食蟻獸是貧齒目的動物,身上具有毛。如果從廣義的角度來說,食蟻獸是指所有吃螞蟻的動物,那麼穿山甲就屬於其中之一了。
穿山甲象徵母親,她們會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把它們一直背在自己的身上,直到孩子們有獨立的生存能力,小女孩從小應該很缺乏母愛,這才有了要帶著穿山甲的念頭。
“你母親應該對你不好吧?”麴憐菡試探道。
“醫生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的?莫非你是從我的表現看出來的?”
“可以這樣說,你母親很忙?她虐待你?”
“她跟父親的關係不好,而且她一早的時候還跑路了,那天晚上的大火,其實是我父親放的,他想跟這個女人同歸於盡,結果他們都死了。”
“所以,你一直很痛恨這個媽媽,你從小就缺乏母愛,但你帶著穿山甲的話,意思證明你還是期待能有一個能關心自己的媽媽。”
“我想,但我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得到的,這些年我已經受盡了各種折磨,打算結束這一切。”
“我知道你痛苦但按照你的情況,我有辦法可以治好你,在接受治療的期間,答應我,別死好嗎?”麴憐菡非常耐心地開導著。
小女孩露出了疑惑之色,但一會兒後又點頭了。
這應該就說明她答應了,麴憐菡來到她的身邊:“不過你的情況比較複雜,我暫時還不能給你制定良好的對策,所以我得跟同事討論一下,對你應該使用什麼治療方案。”
“是麼?你不會是覺得我麻煩吧?所以想趕我走?”
“沒有,你的情況比一般人特殊,我必須要跟醫生們詳細討論才能找到最佳的治療方案,來到我們這裡的病人,我們都會盡力的,放心!”
小女孩這才說道:“那行,那我先走了。”
麴憐菡讓小女孩留下電話,但她卻不知道手機的號碼,麴憐菡沒有辦法,只好跟她說自己的號碼,接著小女孩撥打這個號碼,麴憐菡就知道她的號碼了。
小女孩離開後,麴憐菡來到隔壁的病房,討論她的情況,劉醫生分析了一下說道:“內源性抑鬱,這種症狀需要結合催眠治療,把她內心的痛處發掘出來,一步步地把她從深淵中解救出來,接著透過提高5-HT的分泌量,促進去甲腎上腺素的釋放,安斯利普治療,再結合電休克和心理疏導的方式,如果她還有家人,應該讓他們多陪伴,陪伴必須是較能體貼、關心患者並能體會病人的心境,透過與病人的交談,從中誘導病人傾吐內心的隱秘或痛苦,瞭解知道病人最關心的,最需要的,最擔心的是什麼,從而儘量給予幫助解決。”
“是的,我們先從藥物入手然後再進行催眠吧,睡眠方面,我也會慢慢地跟進的,我會盡快約她過來接受治療。”
“這個病人情況有點複雜,必須要儘快處理。”
“行!”
麴憐菡答應著,拿著一份表格離開了,這是她剛才和劉醫生討論得出的結論,看著上面的方案,她有信心能治好小女孩……
……
懲罪小組辦公室。
110報警中心接到報案,在雨田東路有一個小男孩墜落身亡,我們要協同詭術師隊一起到達案發現場。
到達現場後,外面下著瓢潑大雨,狂風大作,我們穿著雨衣,卻還是被打溼了衣服。
靠近案發現場,我發現這裡是一座遊樂場,墜樓的地方是遊樂場的恐怖屋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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